天機子笑了笑,說道:“魔教教主,我想你誤會了,卜算的人從來不會給自己算命。”
“為什麼?”魔化元問道。
“因為真要走到了那一步,也就是自己窮途末日之時。”
“對天機前輩來說,什麼時候才算窮途末日之時?今日?抑或還是明日?”
“魔教教主,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不過你不要忘了,我門下還有弟子,我若遭遇不幸,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聞言,魔化元發出一聲大笑,終於在兩丈外站住了腳步,說道:“天機前輩,你這是在嚇唬我麼?”
“這不是嚇唬,這是事實。”
“無論嚇唬還是事實,我就問天機前輩一句,在你的那些弟子之中,誰能有你這麼大的本事?”
“沒有。”
“既然沒有,那本教主又為什麼要怕他們?”
“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
聽了這話,魔化元又是一聲大笑,說道:“天機前輩,你要知道本教主既然能找到你,同樣也能找到你的那些弟子,你若遭遇不幸,你的那些弟子也會遭遇不幸。”
天機子淡淡一笑,道:“魔教教主,難道你不奇怪嗎?”
“奇怪什麼?”
“奇怪我的大弟子到底是誰。”
“我當然很奇怪,所以我正打算問一問。”
其實,別看魔化元說得那麼輕鬆,但事實上,這才是他的心頭大患。
他查了許多年,一直查不出天機子的大弟子到底是誰。
既然查不出,那就無沒法知曉對方的底細。
萬一對方繼承了天機子的衣缽,自己就算殺了天機子,那又有什麼用呢?
“魔教教主,我既然知道你為什麼而來,又怎麼會輕易把我的大徒弟身份告訴你?”
“難道你不怕死?”
“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若是可以重於泰山,那我死了也沒什麼。”
“就算你不怕死,難道你就忍心看到你的那些弟子死掉?”
“身為天機門人,絕沒有怕死之輩,況且他們都不是等閒之輩,無論是誰,想要殺掉他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魔化元雙手背在身後,沒有開口說話,似在思考一件重大的事。
片刻之後,魔化元發出一聲輕笑,點了點頭,說道:“天機前輩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所以本教主打算請前輩到本教總壇作客,不知前輩願意賞臉嗎?”
天機子笑道:“能得魔教教主親自登門邀請,本人榮幸之至,請魔教教主帶路。”
“好。”
魔化元話罷,轉身而去。
天機子沒有半點猶豫,跟上了前方的魔化元。
不過,他在跟上去的時候,卻是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的那隻雲龍,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似乎早已知道了些什麼。
……
方笑武與朱武的對決,漸漸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而對於方笑武來說,朱武的可怕,確實還要在朱神之上。
他感覺得出來,朱武體內有一股怪異的氣息,他就算是將獄龍冠的力量催動,也佔不了朱武半點便宜。
到底是什麼氣息,竟然會如此強大?
兩人站著不動,以劍氣和刀氣相持了大半天之後,朱武體內的那股氣息,終於開始透出體外。
要不了一盞茶時間,就在朱武的身上,慢慢地浮現出一幅戰甲。
這副戰甲的強大,可能沒有明王戰袍那麼耀眼,但朱武對它的運用,絕對到了百分之百的境界。
換句話說,如果朱武面對的人是穿上明王戰袍的朱太子,以他此刻的狀態,也能將朱太子擊敗。
方笑武微微向後退了一步,略微調了一下劍氣,頓時落於下風,問道:“這是什麼?”
朱武雖然居於上風,但方笑武的強大,他已經見識到,並沒有鬆懈,說道:“你知道什麼是戰武鎧甲嗎?”
“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身上穿的這副戰甲,就是戰武鎧甲。此鎧甲傳自於一位仙人,乃太祖皇帝的授業恩師,太祖皇帝正是因為有了這幅鎧甲,所以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既然它是太祖皇帝之物,為什麼會落到你的手中?”
“我十二歲的時候,有一次偷偷的跑去明皇山,在山裡看到了一副戰甲,當場昏倒,而等我醒來的時候,這副戰甲已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