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小心。”
方笑武眼見幽光去勢不是很快,弘光大師明明可以避開,卻沒有避開,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嘭!
幽光打在了弘光大師的身上。
眾人只道弘光大師會被幽光重傷,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弘光大師竟然好端端的落在了湖面上,雙手合十,體表一寸開外隱隱透出一股佛氣,面上一片寶相莊嚴。
“阿羅漢功!”
金乘風面色微微一變。
忽見一道人影從水底飛出,正是那個看不到臉的女人。
她冷聲喝道:“你與菩提老僧是什麼關係?”
弘光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弘光,曾以虯髯仙之名行走江湖,本是達摩寺中的一個俗家弟子,因緣際會,得以拜在一位掃地神僧門下,學了十年佛法。”
“和尚,你跟我說這些廢話幹什麼,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菩提老僧的徒弟?”
“女施主莫要心急,請聽貧僧慢慢道來。貧僧在達摩寺學了十年佛法後,以為自己可以出師,便離開了達摩寺,到處找人比武,之後歷經許多磨練,方才知道自己的修為微不足道,便落髮於琅琊城寶塔寺,一邊修行,一邊尋找佛法的真諦。
幾年前,寶塔寺來了一個小友,幫助貧僧完成了一項偉業,使得貧僧靈智開啟,方才知道自己是誰。
此後,貧僧雲遊四方,時而獲得頓悟,修為漸增。然而,貧僧修為增長得越快,心裡越是惶恐。
有一天傍晚,貧僧來到京城,在洛伽山天音寺掛單。
是夜,貧僧正在屋內坐禪,前方突然出現一人,自稱是天音寺的第一高僧,說要與貧僧印證印證。
貧僧心知不是他的對手,加上又身在天音寺內,怎麼也不肯和他交手,他一怒之下,便將貧僧重傷……”
“咦,原來弘光大師曾經與玄湛交過手,還被玄湛打傷了,如此看來,弘光大師是被迫離開天音寺的,只是下面的那些僧人不知道罷了。”方笑武心想。
只聽弘光大師接著道:“貧僧離開天音寺後,本來想找個地方療傷,不料貧僧所受之傷,實在太重,便茫無目的到處走,走著走著,便看到了一座高塔……”
“通天塔。”金乘風道。
“不錯,那座高塔就是通天塔。貧僧明知通天塔鬧鬼,但出家人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事,便進入通天塔內,打算在塔內坐化,即便是肉身被鬼吃了,那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七日之後,貧僧發現自己不但沒死,反而傷勢痊癒,不由驚奇。
於是,貧僧爬到塔頂,坐了半年枯木禪,頓悟阿羅漢神功,方知自己能得此造化,全因年少時的十年學佛。
貧僧幡然明悟,急回達摩寺,欲尋師尊,不想師尊早已離寺多年,無人知其下落。
貧僧聽聞當年師尊曾於達摩寺後山一處洞府坐了九年,便去此洞坐了九個月,在洞內悟通了一些道理,便又重回到京城,代師尊了卻當的年一樁大事。”
“你說了這麼半天,你師父到底是不是菩提老僧?”那看不到臉的女人冷笑道。
“阿彌陀佛,貧僧的師尊正是菩提神僧。”
菩提神僧!
十大奇人中的菩提神僧!
方笑武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免不了大吃一驚。
突聽湖底傳來一聲陰測測的冷笑:“小和尚,你師父只怕不是菩提神僧那麼簡單吧。”
弘光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說得沒錯,菩提神僧只是家師的一個化身。”
湖底聲音道:“如此說來,當年將本座鎮壓在通天塔下的人,原來就是達摩寺的開山祖師達摩老祖。”
達摩老祖!
方笑武又是一驚。
“阿彌陀佛,家師的尊號名叫菩提達摩,菩提神僧也好,達摩老祖也罷,都只是家師的一種稱號。”
“在你眼裡,他是不可褻瀆的高僧,但在本座的眼中,他只不過是一個多管閒事的老禿驢。當年若不是他橫加干涉,本座又怎麼會被鎮壓在通天塔下,禁受了幾千年的折磨……”
“施主當年傷害無辜,家師屢次勸說,施主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家師只好施法將施主鎮壓在通天塔下,希望施主有朝一日可以修成正果,領悟佛法。”
“說的真是好聽,本座被困在通天塔下多年,生不如死,若非這小道士天生七竅玲瓏心,來通天塔觀望,本座現在只怕還要被鎮壓在塔下受苦。如今本座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