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對於鍾離止是不是朝廷欽犯,方笑武並不感興趣。
他之所以會到這裡來見徐老夫子,無非是想弄清楚徐老夫子到底是敵是友。
只聽花滿堂笑道:“鍾離兄,既然你出來了,我們就一起陪著方公子進去吧。”
鍾離止心中冷笑:“哼,你萬世天下將這小子當成人物,老夫卻未把他放在眼中,他與小皇弟是朋友,就等於是我們的朋友,今日若不給他一點厲害瞧瞧,那我們這些反賊豈不是全都變成了縮頭烏龜?”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面上卻是一片笑呵呵,點頭道:“好的。”
當下,花滿堂與鍾離止二人陪著方笑武,身後則是其他人,朝大門走去。
方笑武明明看出鍾離止不是萬世天下的人,但他覺得這個人十分陰險,便故意問道:“對了,不知鍾離前輩在萬世天下之中是何身份?”
鍾離止聽後,心中隱隱動怒。
花滿堂剛才稱他為“鍾離兄”,擺明了他就不是萬世天下的人,方笑武卻問他在萬世天下是什麼身份,這分明就是故意裝傻。
然而,動怒歸動怒,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地盤,而是萬世天下的地方,多少要給花滿堂一些面子。
嘿嘿一笑之後,鍾離止道:“方公子,你誤會了,老夫不是萬世天下的人,老夫來自另一個勢力。”
他本以為方笑武會問自己來自什麼勢力,然後自己就可以將自己所在的勢力說得天下無雙,嚇唬方笑武。
不料,方笑武像是偏偏要和他作對似的,居然不問。
鍾離止氣得暗暗咬牙,恨不得現在就出手伸量方笑武有多少能耐,只是花滿堂就在邊上,倒不方便動手。
很快,眾人進了大宅院,在大宅院裡走了小會,便來到了一座大廳外。
大廳極為寬闊,不但氣派,且有種濃濃的書卷味,正中有一副畫像,而畫上是一個儒衫老人。
儒衫老人明明是畫中人,但他的相貌栩栩如生,就像是活在畫中似的,任何人見了,都會多看兩眼。
方笑武尚未進入大廳,就已經看到這幅畫。
他心頭微微一震:“這畫中老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難道是徐老夫子的祖師爺?”
這時候,隨著一聲朗笑,只見徐老夫子從大廳裡走了出來,說道:“方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方笑武點頭道:“是的,我們又見面了。”
徐老夫子伸手往大廳裡一伸,說道:“敝處頗為簡陋,還請方公子不要嫌棄,請。”
“徐老前輩客氣。”
方笑武說著,與徐老夫子一起進了大廳。
剛一進廳,方笑武便覺得頗有壓力。
其實,早在他尚未進廳之前,他已經感覺到了廳內有不少人。
他甚至敢斷言,這些人都不是萬世天下的人,他們的身份肯定和鍾離止一樣,都是“反賊”。
這麼多反賊聚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想對付他?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面子也太大了,簡直比皇帝還要大。
他目光一掃,發現廳內坐著十七個人,而這十七個人,無一不是絕世高手。
內中四個更是絕世中的絕世,即便不是宗師高手,至少也能算半個宗師。
十七個人裡面,有一人還是一個尼姑。
尼姑是出家人,卻要當反賊,實在是夠奇怪了。
既來之,則安之,方笑武不動聲色,在徐老夫子的安排下,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至於白嬋等人,也都有自己的位子。
我是誰本來是個坐不住的人,可現場的氣氛實在怪異,連他都顯得安靜起來。
徐老夫子咳嗽一聲,打破了廳中的氣氛,笑道:“方公子,老朽這次把你請來,除了要請你喝一杯酒之外,還要為你介紹一些人。”
方笑武問道:“不知徐老前輩要為在下介紹什麼人?”
徐老夫子道:“老朽介紹的這些人全都是大名鼎鼎之輩,當然,以方公子的眼力,應該早已看出這些人不是一般人,而是被朝廷視為反賊的欽犯……”
方笑武道:“對在下來說,是不是反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麼多反賊聚在一起,不知所為何事?”
徐老夫子尚未開口,就聽得一個三角眼的老者冷笑道:“方笑武,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方笑武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意思,在下只是想弄清楚各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