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裡面,最難對付的就是那苦瓜臉老人,所以他決定放到最後。
只見他拿起第十四隻酒杯,望向汪海,笑道:“汪老弟,你要不要喝?”
汪海猶豫了一下,不敢說不喝,起身走過來,拿起托盤裡的一隻酒杯,說道:“徐老夫子,你德高望重,我敬你。”
說完,將酒杯朝著徐老夫子微微一伸。
徐老夫子知道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毫不費力的將手中那杯酒喝完了。
汪海大吃一驚:“這老頭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算了,他既然要管這件事,就讓他管好了,倘若得罪了他,不啻於得罪了武道學院。”一仰首,便將杯中酒喝乾。
待汪海走回去坐下後,徐老夫子拿起了第十五杯酒,對程尰說道:“程老弟,你呢?”
“程某不會喝。”
“好,既然你不喝,我也不喝。不過老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不給老朽面子,老朽以後也不會給你面子,這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的意思是說……”
只聽花滿堂笑道:“我們門主的意思是說,今日離開了這裡,大家不再是盟友。程兄今後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怪不得我們。”
程尰又驚又怒:“花滿堂,你敢威脅老夫?”
花滿堂笑道:“程兄,你何出此言?”
程尰待要說話,可他看到徐老夫子要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想到這件事太過重大,萬一將事情搞砸了,回去不好交代,就急忙站了起來,叫道:“且慢!”
徐老夫子笑道:“怎麼?程老弟,你想明白了嗎?”
程尰沒出聲,面色陰沉沉的走上來,拿起了一隻酒杯。
只聽他道:“徐老夫子,方驚飛殺了我三弟的事,你不會也想管吧?”
徐老夫子笑道:“程老弟,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要是什麼事都管,豈不是要忙死?”
“好,我喝。”程尰將酒喝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方驚飛,說道,“鳳九,你殺我三弟的事,我們早晚會找你算賬。”
說完,程尰就離開了大廳,並從徐老夫子的這座別館離開了。
這時候,徐老夫子拿起了第十六隻酒杯,笑著對鍾離止道:“鍾離老弟,我只問你一句,你要不要喝?”
鍾離止自忖能與花滿堂鬥一鬥,但真要和徐老夫子相鬥,只能是自取其辱,想到自己是倒數第三個人,只在滅因師太和那個苦瓜臉老人之下,也就滿意了。
於是,他也喝了徐老夫子敬的酒,算是答應徐老夫子今後不會再找方笑武的麻煩。
徐老夫子拿起第十七隻酒杯,笑道:“滅因師太,老朽對令師慕名已久,只是彼此未曾會晤過,不知你肯答應喝老朽敬的酒嗎?”
方笑武看到這裡,不由暗道:“那妙蓮佛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讓徐老夫子如此說話。”
滅因師太淡淡說道:“徐老夫子,你既然知道我師父不好惹,難道你還以為我會喝嗎?”
“令師乃西夜國最後一個公主,若無必要,老朽當然不會得罪她,不過老朽本著一視同仁的想法,既然得罪了其他人,沒道理不得罪她,所以只好……”
“徐老夫子,你真的要為了這小子而不惜和家師為敵?”
“為敵倒不可能,也就不再是盟友關係罷了,老朽相信令師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大動干戈。”
“你……”
沒等滅因師太把話說完,忽見兩個中年尼姑出現在廳外,齊聲叫道:“師祖,太師祖叫我們喊你回去。”
“放肆!”滅因師太喝道,“誰讓你們……”
噗通一聲,那兩個中年尼姑突然跪了下去,神色頗為驚慌。
內中一人掏出一面令牌,高高舉過頭頂,顫聲道:“師……師祖……”
滅因師太見了那面令牌,嚇了一大跳,急忙跪了下去。
那面令牌是妙蓮佛姑的信物,不會輕易發出,而一旦發出,滅因師太就一定要遵守。
滅因師太跪在地上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頗有蹊蹺,只得站了起來。
她上去喝掉徐老夫子敬的酒,然後從那個中年尼姑手中要過令牌,帶著兩個中年尼姑匆匆而去。
其他反賊都知道妙蓮佛姑是一個幾乎不能得罪的人,然而徐老夫子卻能讓滅因師太喝酒,越發覺得自己剛才喝酒是最明智的選擇。
霎時間,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苦瓜臉老人身上。
這苦瓜臉老人也知道大家都望著自己,但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