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劃破天空,滅掉了日月之光,同時還將“日月棋”劈開,變成幾十塊,散落一地。
六個三才居士向內一合,變成一個,嘴角帶血,面色蒼白,分明就是受了重傷。
只見三才居士緩緩坐下,拿出一副普通的七絃琴,當眾彈奏起來,樂聲頗為悅耳。
此時,老刀爺子已經退回原位,說道:“我本來想殺你,但你的棋盤已經被毀,你以後想必再也不會用‘三才’這個名字,而名號是一個人的象徵,既然你連名號都沒有了,人自然就死了。”
三才居士彈琴不是為了對付老刀爺子,而是用樂聲療傷,而這正也是他的一大才能。
不想,他彈奏了小半會,不但沒有使得傷勢好轉,反而越彈越難受,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元氣大傷,就連手中的琴絃,也突然彈斷了一根,再無之前動聽。
眾人只道他受此打擊,一定是頹然離場,哪知他在面色黯然片刻之後,體內竟是衝出一股氣息,整個人氣勢大變,修為突破,居然從合一境後期提升到合一境巔峰。
許多人為之駭然。
正當這些人以為三才居士會站起來與老刀爺子對決時,三才居士卻是做了一件讓人始料不及的事。
只見他雙手輕拍,將那副七絃琴拍成三塊,緩緩站起,說道:“從此以後,世上再無‘三才居士’這個人,有的只是‘一無子’。”
話罷,他對火龍神刀再無留念,身形拔起,化作一道光影從八虎山的上空飛了出去。
眨眼之間,便已遠在數百里之外。
徐老夫子呵呵一笑,手撫長鬚,說道:“一無子,看來你這次到京城來並不是一無所獲。”
老刀爺子皺眉道:“徐福,你管的事也太多了。”
徐老夫子笑道:“我是動嘴不動手。好了,現在也是該清場的時候了。”
清場?
清什麼場?
難道徐老夫子要大殺四方,將在場的人全都幹掉?
一瞬間,許多人都是暗中運足元力,以防徐老夫子突然出手。
只見徐老夫子伸手一指方笑武,說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可以離開。”
眾人一怔,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方笑武張嘴欲言,卻聽徐老夫子又道:“誰若不走,我就殺誰。”右手緩緩舉起。
朱太子冷笑道:“徐福,你以為……”
猛然間,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使得朱太子面色大變,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也就三個彈指時間,整片八虎山的區域竟是地動山搖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底下折騰,一旦掙脫出來,勢必天地崩碎。
“走!”
朱太子深深地盯了一眼徐老夫子,認為現在的自己鬥不過徐老夫子,轉身飛出。
十三太保以他馬首是瞻,見他走了,自然是緊跟其後,與他一起離開了八虎山。
此時,徐老夫子的右手已經舉到了與肩頭差不多高,而八虎山的震動也越來越大,大有隨時會爆開的趨勢。
好些人見徐老夫子如此強勢,不敢再有所逗留,急忙離開了八虎山。
“我們走!”
蕭使看到形勢不對,自忖拿不到火龍神刀,又害怕會死在徐老夫子手中,只能帶著蕭家的人離開了八虎山。
“阿三。”老刀爺子叫道,“你們也走。”
“遵命。”
阿三躬身道。
就這樣,阿三、鄧斯才等人也走了。
顧元生跺了跺腳,顯得十分無奈,跟著也帶領顧家的人離開了。
如此一來,八虎山中除了徐老夫子、老刀爺子和方笑武之外,就只剩下蕭玉寒一個人。
“蕭兄,你也走吧,你剛才已經幫過我,就當做是償還你當初把我扔上八樓的危險舉動。”
方笑武不想看到蕭玉寒死在這裡,雖說蕭玉寒有不滅之體,但誰又敢保證他不會被滅掉?
蕭玉寒點頭道:“好,我走。”
聲落,他突然如一片飛絮飄出,朝天彈出三指,指氣參天。
“三合指。”
徐老夫子笑道,右手不為所動,仍是向上舉起。
砰!
三指合一,驟然打在徐老夫子的身上,卻只是蕩起了徐老夫子的一片衣角。
蕭玉寒右手虛空一劃,像是要劃開天地,一股王者的刀氣憑空產生,撞向徐老夫子。
“大王刀。”
徐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