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明月的話,方笑武不由暗暗苦笑:“我與你前後也就見過三次面,就算是一見鍾情,又怎麼可能瞭解你?你這麼說,不是在為難我嗎?”
只聽蕭明月繼續說道:“我雖然是蕭家的小姐,又有公主的名號,但說到底,我始終是個女人,而許多時候,女人往往都是弱者。既然方兄不想喝了,那就這樣吧。”
蕭雨聞言,便如釋重負的退回原位。
不是她不想讓蕭明月喝酒,而是這種酒蕭明月確實不能多喝。
換言之,如果蕭明月沒有得那種怪病的話,無論蕭明月想喝多少,她都不會勸阻。
任性了一回之後,蕭明月又變得親近可人了,說道:“你們全都站起來吧,剛才是我胡鬧,讓你們擔心啦。”
眼見蕭易恆等人站起之後,蕭明月便對方笑武說道:“方兄,本來我還想和你多聊一會,可我現在要走了,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喝兩杯,如何?”
“好。”方笑武點頭道。
蕭明月說走就走,要不了一會,她便告辭而去,離開了碧水淺灘。
方笑武目送蕭明月等人遠去之後,不知怎麼的,心裡竟有些許空落落的感覺。
老實說,他第一遇到蕭明月的時候,因為蕭明月是男子的裝束,所以什麼一見鍾情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合適。
而他第二次看到蕭明月,是在望月樓上。
當時的他,原本有心要與蕭明月結識,卻因麒麟神劍突然出現,致使此事落空。
這是他們第三次相見,本來有些久別重逢的驚喜,可兩人見面不到半個時辰,又要離別,他總覺得時間太短了。
驀地,一條人影去而復轉,卻是蕭雨。
方笑武走了上去,問道:“蕭雨姑娘,有事麼?”
蕭雨低聲道:“方公子,我忘了告訴你,你喝的酒乃是用數百種藥物煉製而成,原本是用來壓制小姐病情的藥酒,異常珍貴,除了小姐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喝到,小姐請你喝這種酒,也是首次。”
方笑武叫道:“你家小姐不是說她的病早已好了嗎?”
“不是的。”蕭雨搖搖頭,道:“那只是小姐隨口說說,當不得真。方公子,我不清楚你是怎麼和小姐認識的,不過我與小姐一塊兒長大,小姐的性格如何,我最是清楚。
小姐雖然平易近人,但她從未對任何異性表示過好感,而我感覺的出來,小姐對你似乎有些特別。我的話只能說這麼多,再說下去,我就要掉腦袋了,告辭。”
話罷,蕭雨不等方笑武發問,便急匆匆的趕上大隊,很快就跟隨大隊走得無影無蹤。
方笑武呆呆的站在原地想了一會,雖是察覺到蕭明月對他有些意思,可無論是蕭明月還是蕭雨,言語行為都顯得有些奇怪,只因他不知內情,再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忽聽元小小道:“少爺,有件事不知我該不該說。”
方笑武轉過頭來,望著元小小道:“你說。”
元小小道:“少爺,我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反正在我看來,除了蕭雨之外,就連那個蕭易恆,雖是一副保護蕭明月的樣子,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們也在監視蕭明月。”
“監視蕭明月?”方笑武愕然道。
方笑武原本是個心思慎密的人,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遇到蕭明月後,心思全都在蕭明月一個人身上,如果真被元小小說中的話,那也怪不得他看不出來。
“是的。”元小小道。
“你確定嗎?”方笑武問。
“少爺,這種事我只能說懷疑,不敢說確定,畢竟蕭明月是蕭家的小姐,若說她被家奴監視,未免太可笑,凡是腦子正常的人,都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你這麼說,難道是在罵我腦子不正常?”
“少爺,你是大智若愚之人,腦子本來就和一般人不一樣,小小的意思少爺應該明白。”
聽了這話,方笑武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本來他對太過精明的女人沒什麼好感,可元小小的精明,卻藏著一種魔性,他不但不討厭,反而有種異樣的吸引力。
而這也是他為什麼明明知道元小小不一定是真心歸順自己,卻一直沒有跟元小小攤開的原因。
“小小,我知道你一向觀察仔細,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哪怕是男人,也沒幾個比得上你,既然你懷疑蕭明月被監視,我就姑且相信你。不過這事只能我們知道,千萬不能說出去。”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