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諦,我虞家莊和你們八虎山素無往來,也沒有任何仇怨,你為什麼要上門挑釁,甚至是打傷虞某的徒弟?”
虞謙沉聲道。
謝諦以前本來還有些忌憚虞謙,但他這次打退虞謙之後,自信心頓時暴漲,不屑的道:“被老夫打得半死的那人是你徒弟嗎?看來你後繼無人啊,就憑他的修為,連我們八虎山的前五十名都進不來。”
他這話說得雖然十分刺耳,但卻是事實。
謝諦有幾個弟子,年紀都在百歲之下,大徒弟修為最高,乃入聖境前期,但真要和八虎山的那些強盜修士相比,就大大不如了。
要知道八虎山不是一個門派,而是一個個修士加入進來的勢力。
別說那二三十個絕世強者,就算是頂級、高階武聖,也有二三十人,先前被謝諦打傷的那人,正是虞謙的大弟子,以他的修為,確實連前五十都沒辦法進入。
“謝諦,你不要欺人太甚!”
虞謙看上去像個老農夫,十分老實,可再老實的人,也會有動怒的時候。
謝諦怪笑一聲,說道:“虞謙,老夫沒打死你的徒弟,就已經算是很給你面子了,你不要惹毛了老夫,你最好是閃到一邊去,老夫有話要對白首禿驢說。”
白首上人是虞謙的朋友,當然不會讓虞謙為了自己的事而與八虎山的為敵,說道:“謝施主,老衲與你素不相識,你何以率眾前來,還打傷了虞莊主的弟子?”
謝諦冷冷地望了一眼白首上人,喝道:“白首禿驢!你聽清楚了,老夫與你確實無怨無無仇,不過你這個人實在太討厭,竟然敢招惹大哥,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別人!”
白首上人本來就懷疑八虎山的人突然找到這裡來,正是跟鄧斯才有關,聞言之後,便淡淡地說道:“哦,原來白虎山的大老虎就是鄧斯才,老衲……”
“大膽!”
八虎山的一個絕世強者喝道:“白首!大當家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別看你是有名的九大高僧之一,可真要打起來,我八虎山隨時都能將你滅了,你跟我們去八虎山,向大當家磕頭認錯,我們就……”
忽聽有人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如此咄咄逼人,不覺得有失強者的身份?”
說話的人正是空禪大師。
謝諦在看到空禪大師的時候,本就覺得這個和尚非同小可,只是不清楚空禪大師是什麼人,所以多少還有些不放在心上。
此刻,他聽到空禪大師說話,便搶在那個絕世強者的面前說道:“和尚,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最好是別管。你若要管,就是和我八虎山為敵,到那時候,就得跟白首禿驢一個下場。”
他本以為自己這麼一說,空禪大師若還有點自知之明,自然會選擇住嘴,不敢亂說話。
豈料,空禪大師聽了之後,卻是淡淡一笑,說道:“謝施主,你們八虎山的威名,老衲以前倒是有過耳聞,只是謝施主想過沒有,老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
“因為老衲與白首上人有交情。”
“那又如何?”
“白首上人與你們白虎山大當家的事,老衲可以不管,但你們八虎山若想趁人之危,老衲就不能坐視不理。”
話音未落,忽見人影一晃,就在空禪大師的跟前,突然多了一個人,施展的正是瞬移大法。
而這個人,就是剛才那個叫囂要讓白首上人去八虎山給“大老虎”磕頭認錯的修士。
砰!
此人一掌打在了空禪大師的身上,冷笑道:“老禿驢,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竟敢……”
剎那間,他突然將手收了回來,一步步的往後退。
而他的那隻手,此時就像是中了什麼招法似的,五指腫脹,粗大無比,想多用些力都不可能,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謝諦目中射出道道電芒,喝道:“和尚,你到底是什麼人?說!”
空禪大師道:“阿彌陀佛,老衲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日來的不對……”
謝諦剛要說些什麼,突然之間,他有所預感,便選擇了沉默。
下一刻,半空中產生一道漩渦,而漩渦之中,卻有一道劍芒悄然吐出,詭異萬分。
忽聽“諍”的一響,那道劍芒完全吐出,爾後化作一股奔雷,以滅山踏海的氣勢刺向空禪大師。
鐺!
不等劍芒來到,空禪大師屈指一彈,發出一道指氣,便將劍芒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