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哼了一聲，正色說道：“巧兒，不是我說你，你所謂的那個武妃娘娘，其實是在利用你。以她的神通，真要幫你的話，要不了幾年，恐怕就能讓你修成人身。”
萬巧巧聞言，急忙說道：“主人，武妃娘娘對我有再造之恩，無論她是不是利用我，我都不會埋怨她，就算她現在突然出現，想要取走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
方笑武見她對武妃娘娘那麼感恩，就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武妃娘娘對上了，你會幫誰？”
萬巧巧面色大變，顫聲道：“不……不可能的。”
方笑武見她如此在意，於心不忍，話鋒一轉：“那好，如果你的武妃娘娘突然出現在你面前，要你跟她走，而我也要留你，你會怎麼做？”
萬巧巧毫不猶豫的答道：“巧兒當然是留在主人身邊。”
“為什麼？”
“因為主人是巧兒的主人，武妃娘娘只是巧兒的恩人，恩人可以有許多個，但主人只有一個。”
方笑武沒想到萬巧巧會說出這種頗有禪理的話，倒是一怔。
旋即，他面露滿意的笑容，說道：“巧兒，你能這麼說，我就高興了。你放心吧，我以後會煉製一些適合你服用的丹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要找到可以讓你形成人身的辦法。”
話音剛落，忽見沙樂走了過來，一副不知道在跟誰說話的樣子：“外面來了一個人。”
方笑武隨口問道：“什麼人？”
“一個老僧。”
“老僧？”
方笑武心頭微微一動，突然想到了武道學院的那個客座教席，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向外跑去。
樹林之外，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僧人。
此僧雖然沒有披著袈裟，僅僅只是一身樸素的僧衣，但對這個僧人來說，無論穿什麼樣的衣衫，哪怕是破破爛爛的，也無法掩蓋他的光輝。
此僧正是武道學院的那位客座教席。
方笑武一口氣趕到了樹林外，朝僧人行了一禮，說道：“沒想到大師會光臨晚輩這個小地方，真是晚輩的榮幸。”
那僧人笑道：“方公子，老衲可以進去坐一坐嗎？”
方笑武道：“當然可以，大師請。”
不多時，兩人穿過樹林，去到了碧落居里，賓主落座。
那僧人稍微多看了萬巧巧兩眼，萬巧巧便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倒不是僧人有意示威，而是僧人佛法高深，一瞥之間，就已經看出萬巧巧的怪異。
突然，那僧人的目光落在了小黑身上。
小黑見他望著自己，它也就瞪著僧人，毫不讓步。
方笑武見狀，也不出聲。
片刻後，那僧人面露驚詫之色，問道：“方公子，這隻黑貓是何種類？不知它原來的主人是誰？”
方笑武怔了怔，說道：“大師，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種類，至於它原先的主人，自稱巴酒仙。”
“巴酒仙？”那僧人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頗為疑惑，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黑，搖搖頭，道：“天下黑貓之多，沒有千萬也沒有百萬，難道是我多疑了？”
方笑武聽他說的有些蹊蹺，心頭不禁一動：“小黑的來歷連巴酒仙也說不清楚，只說它是一隻神貓，年紀比他還要大。這個老僧覺得小黑有些奇怪，我就不妨問問，或許能知道小黑的一些來歷。”
念頭轉了轉，說道：“大師，你以前見過這隻黑貓麼？”
那僧人搖搖頭：“沒有。”
“既然大師以前沒有見過，何以說出方才那番話來？莫非是晚輩聽錯了嗎？”
“方公子，你沒有聽錯，老衲剛才就是說過那樣的話。”說到這裡，那僧人稍微沉思了一下，爾後突然開口問道：“方公子，你知道老衲是什麼人嗎？”
方笑武笑道：“正要請教大師。”
那僧人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法號空禪。”
“空禪？”方笑武原本以為這個僧人不是白首上人，就是無花大師或者驚夢禪師，反正三者之中，總有一個是真，乍聽“空禪”二字，一時沒反應過來，頓時呆了一呆。
忽聽沙樂躬身叫道：“晚輩拜見大師。”
那僧人呵呵一笑，揮了揮手：“不必多禮。”
瞬息之間，方笑武猛然想到了“空禪”是什麼人。
空禪只是一個法號，但要是在後面加大師兩個字，那就是一個大名人，宗師級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