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見孫伯玉故作不明白,便沒好氣的道:“還能是誰?不就是玲瓏院的丁子善嗎?”
孫伯玉笑道:“呵呵,方教席,不瞞你說,我是第一次聽說過此人。”
方笑武又問:“那神槍院的彭飛熊呢?”
“彭飛熊啊,我倒是聽說過,他是神槍院院長的第二個徒弟。五年前,神槍院曾經舉行過一次四十歲以下的比武大賽,彭飛熊獲得了第一名,所以他有個外號,叫做無敵飛槍。無敵是誇張了些,但飛槍二字,卻是名副其實。”
“原來如此。對了,要是你和彭飛熊遇上,你能擊敗他嗎?”
孫伯玉聽了這話,先是一愣,接著笑道:“方教席,你把我當做了什麼人?彭飛熊怎麼說也是神槍院所有選手裡面的第一高手,我怎麼能是他的對手?這種話以後最好別問了,免得人家說我狂妄自大。”
方笑武笑了笑,說道:“孫教席,你太謙虛了吧。”
孫伯玉甚是苦惱,說道:“方教席,你不要覺得我和你走得近你就把我抬得那麼高,要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古往今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大高手栽了大跟頭之後,就再也爬不起來了。不說了,你瞧,他們兩個要動手了。”
方笑武扭頭看去,果然看到丁子善和彭飛熊各自向後退了十多步後,距離甚遠,然後分別擺出一個十分漂亮的架勢,都想讓對方先出手,顯得十分謙讓。
“彭師兄,你年紀比我大,你請先出手吧。”丁子善笑道。
“丁兄,你是玲瓏院的人,我怎麼好意思先出手?還是你先出手吧。”彭飛熊不清楚丁子善的身份,儘管丁子善叫他師兄,但他也不敢造次,而是叫丁子善“丁兄”。
事實上,彭飛熊出場之前,早已得到了神槍院院長的叮囑,要他小心今天的對手。
他之前還以為自己的對手不是來自於聖劍院就是天刀院,沒想到上場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對手居然來自玲瓏院。
玲瓏院對他來說,十分神秘,而據他所知,玲瓏院一旦參加活動的話,有史以來,就沒有輸過。
如果他今天輸了,他自己是有些不甘心,但對於別人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來。
但是,他要是贏了呢?
那他就是創造了歷史,打破玲瓏院有史以來沒有失敗的戰績,必將成為後世之表率!
所以,他口中雖然說得十分謙虛,但其實呢,他比誰都緊張。
對他來說,此戰的意義實在太重大了,甚至比參加天下武道大會更重要。
此戰不是一戰成名,也不是成大名,而是成偉名!
“彭師兄,既然我們都這麼謙讓,不如這樣吧,我們換個法子比試,不知意下如何?”丁子善道。
“丁兄請說。”
“你是神槍院的高材生,而我,則是玲瓏院的唯一選手,若是你來往我往的比試,未免太無趣……”說到這裡,丁子善突然朝看臺上望了一眼,將身微微一躬,叫道:“大師。”
聞言,坐在李大同右邊的那個僧人雙手一合,說道:“阿彌陀佛,老衲在此。”
方笑武看到丁子善突然找向了那個僧人,心頭十分好奇。
他昨日問過孫伯玉,但孫伯玉死活不肯說僧人的法號,只說那個僧人是一位天下聞名的得道高僧,而他猜來猜去,也不知道僧人究竟是什麼哪一位大師。
那僧人開口後,全場都是一片肅靜,縱然是李大同,也正襟危坐,擺出一副院長的架勢。
丁子善仍然弓著身子,說道:“大師,你老是我們武道學院的客座教席,不知您現在有興趣指點我們麼?”
客座教席?
方笑武暗暗納悶,突然想到了前世所在世界的客座教授。
只聽那僧人呵呵一笑,說道:“兩位若有需要老衲的地方,老衲自當從命。”
此話一出,別說是丁子善,即便是彭飛熊,也趕緊將身弓著,他已經知道了丁子善要幹什麼,若是能請得這位高僧下場指點幾招,那也是他的畢生榮幸了。
丁子善面色變了變,忙道:“大師太言重了。”
那僧人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而他剛一站起,李大同身為武道學院的院長,此地的主人,不得不站起來。
霎時間,全場起立,誰也不敢坐著。
方笑武動作稍微慢了一些,要不是孫伯玉朝他遞眼色的話,他只怕還坐著呢。
很快,那僧人就來到了龍虎臺上。
他見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