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隻名叫“秋秋“的小鳥沒有一千歲也沒有九百歲,方笑武不由有些驚訝。
他之前還以為那只是一隻普通的小鳥,可沒想到的是,那隻小鳥居然存活了那麼多年,而能活那麼多年的鳥,絕對不是尋常之物,看來“秋秋”定然有著不尋常的地方。
不過,方笑武真正要說的不是“秋秋”,而是史宗發的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之後,道:“洪前輩,聽你之前的口氣,莫非你以前當過武道學院的教席嗎?”
洪千鈞笑道:“我以前是當過武道學院的教席,不過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方笑武聽到他說到這裡就沒說下去,不免有些好奇,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洪千鈞聞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面上突然閃過一絲怪異之色,說道:“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不記得了,但真要說起來,應該也有三百來年了吧。”
方笑武不由暗想:“記得史宗發自己說過,他離開京城的時候還在三百多年之前,難道史宗發離開京城的事與洪前輩沒有再當武道學院的教席有關?”
沒等方笑武開口,洪千鈞突然說道:“對了,方公子,你這次去林家,是否遇到了什麼特別的事?”
方笑武一怔,問道:“洪前輩,你這麼問的意思是?”
洪千鈞目中閃過一抹亮人的光芒,笑道:“按理來說,你已經恢復了真身,和我一個糟老頭子在一起的話,多少會有些拘束,換成是別的年輕人,可能早就走了,但你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對我這個人彷彿很感興趣的,所以我才會這麼問。”
說實話,方笑武很想把史宗發的事直接說出來,但他聽了洪千鈞的話之後,隱隱發覺洪千鈞猜到了一些什麼,便順著洪千鈞的語氣說道:“洪前輩,你是世外高人,能和你這樣的前輩說多一會兒話,對於晚輩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運氣。”
洪千鈞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長鬚,道:“方公子,你真會說話。既然你對我的事這麼感興趣,我就跟你說一個故事吧。”
方笑武聽了這話,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洪千鈞一定是看出了一些什麼,便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洪千鈞先是想了想,然後抬起頭來,望著石亭外,一臉回憶的道:“許多年以前,武道學院有兩個學生,其中一個十八歲,另外一個十六歲,不但興趣相投,且天賦一樣。
幾十年後,這兩個學生經過自己的勤學苦練,終於出師了,而他們因為沒處可去,就留在了武道學院,成為了武道學院的教席。
他們從最低階的教席開始做起,一步步的做到了三級教席,本來以他們的天賦和勤奮,總有一天會當上武道學院的分院院長,奈何三百多年前,年少的那位犯了一件過錯,被逐出了武道學院。
年長那位因為與年少那位關係很好,不忍見年少那位就這麼離開武道學院,竟然犯下滔天大禍,私自盜取了武道學院的一本秘笈,送給那位年少的同袍。
如此一來,年長那位不但被革去了三級教席的職位,還被當時的院長罰去面壁思過。
本來以此人犯下的過錯,就算面壁到死,也並不為過,但過了百年之後,武道學院換了新的院長,而新院長是一宅心仁厚之人,不但將此人犯下的過錯消去,且還讓此人修煉更加高深的絕學。
因此,年長那位對這位院長十分敬重,將之視為再生父母,只要是這位院長吩咐的事,他都會努力去做好,絕不敢有半點馬虎。
時光匆匆,幾十年後,那位院長在晉升武道巔峰境界之時,只因造化未夠,沒能成功,不幸遭遇了天人五衰,不到幾年,就成為了絕響,而新的院長,卻在兩個人之間展開角逐……”
方笑武聽到這裡,已經猜到了那個年長的人就是洪千鈞自己,而那個年少的人,應該就是史宗發。
照這麼看來,洪千鈞對史宗發有很大的恩,史宗發若是還有點良心的話,就不應該來洪千鈞的麻煩。
可是,史宗發為什麼要忘恩負義呢?難道這裡面還有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故事?只是洪千鈞沒有說明白而已。
譬如說,史宗發當年究竟犯了什麼過錯,怎麼會被逐出武道學院?
方笑武很想知道,但洪千鈞能夠給他說這麼多,已經屬於十分難得,他要是非得窮根究底的話,那就太不識趣了。
是故,方笑武就沒有多問,仍是認真聽著。
“方公子,你知道那兩個角逐新院長的人是誰嗎?”洪千鈞突然問道。
方笑武算了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