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陣法,即便是一般的武仙,也不可能施展瞬移大法出去或者進來,華陽夫人不但重傷在身,而且元氣大損,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去,至於朱菁雯,修為連出神境都沒有到,更別妄想了。
很快,華陽君帶著幾十個神碑寺的和尚從寺內出來,果然看見寺外站著一個小和尚。
說那個和尚小,不是指他年幼,而是與一般的和尚比起來,他的年紀確實小,也就是十七八歲。
然而,這個小和尚的穿著一點也不簡單,頭上戴著毗盧帽,身上穿著錦斕袈裟,手裡還拿著一根威風凜凜的九環錫杖,簡直就跟一個高僧沒什麼分別,而這個人,正是方笑武。
眉頭一皺,華陽君問道:“小和尚,你是什麼人?竟敢打傷神碑寺的僧人。”
“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神碑寺的監院。”
“監院不是和尚嗎?你怎麼不是?”
“哼,我這個監院十分特殊,不用出家。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僧法號色戒。”
“色戒?”
“對。你們神碑寺的和尚好凶殘啊,小僧剛一來到,他們就喊打喊殺,還說要搶走我的三寶,我一時生氣,就打傷了十幾個,你身為監院,平時是怎麼管教他們的?”
聞言,華陽君陳默了下來。
方笑武的口氣越大,他越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懷疑這個“色戒”的身後另有能人,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
片刻後,華陽君淡淡一笑,道:“色戒,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啊,他的名氣很大,說出來只怕嚇死你。”
“我倒要聽聽,說。”
“你聽好了,我師父叫我危大師。”
“我危大師?”
華陽君愣了一愣,覺得這個名字極為古怪,根本就不像一個出家人的法號,卻見方笑武臉上劃過一絲笑意,他何等修為,立時猜到自己被方笑武欺騙了,面色一沉,喝道:“小禿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我。”
“阿彌陀佛,小僧哪裡敢戲弄你,乃實話實話。”
“說,是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小僧來,小僧是一個人來的。”
“放屁!”
話音一落,華陽君決定給方笑武一點厲害悄悄,左手向前虛空一推,一股無形勁道發出,瞬息撞到了方笑武的身子。
嘭!
方笑武腳下晃動,向後退了三步,但讓華陽君驚異的是,方笑武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他那一掌,少說也有七億元力,方笑武即便是一箇中級武神,也未必能抵擋得住,怎麼方笑武只是退後,卻沒有受傷?
霎時間,他獨目大漲,射出一道精光,凝視在方笑武的身上,漸漸的,他才看出方笑武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以及手裡拿的,無一不是級別極高的寶物,品級至少也是地級中乘。
“這個色戒小小年紀就有三件法寶,且都不低於地級中乘,豈不是說他的師父修為絕高,至少也是一個初級武聖?我雖然可以和超凡境前期武聖抗衡,但說到底,我的修為尚未進入超凡境,還是個武仙,真要把他師父引出來,我未必是對手。”
華陽君念頭一轉,不再出手,而是稍稍打量了方笑武兩樣之後,問道:“色戒,我聽說你想來神碑寺化大緣,你想化什麼大緣?”
方笑武單手在身前一豎,一臉煞有介事的道:“阿彌陀佛,小僧見這神碑寺神光外露,定是有大寶物藏著,監院可否讓小僧進去瞻仰瞻仰。”
“神碑寺沒有大寶物,你看錯了。”
“小僧看錯了嗎?奇怪,傳說這神碑寺裡有一塊神碑,每隔十年,它都會發出一道神光,所以寺院的名字就叫神碑,據說這塊神碑上刻著誰也看不懂的文字,小僧精通古文,或許能夠看懂。”
“你精通古文又怎樣?神碑存在了三百多年,如果連你都能看出文字的內容,神碑上文字早就被人破解了,怎麼還能輪得到你這個小禿驢?”
“神碑之所以是神碑,就在於它的神,別人看不出來,或許小僧可以看得出來。”
華陽君正待譏笑兩句,忽聽一個聲音從寺內傳來:“小和尚,你當真能看得懂神碑上的文字?”
聽了這話,方笑武心頭微微一凜。
他來的時候,已經知道神碑寺有一個霸道、兇狠,殺人不眨眼的老和尚,叫做石龍。
不出意料之外的話,這個聲音應該就是石龍和尚。
“敢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