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隨,但能入座的只有四人,所以該怎麼安排,就由該賓客自己負責了。
至於那些沒有座位的人,全都被安排到另外一片場地上,由另外一批人負責設宴款待。
方笑武一行也就三個人,方笑武位於正中,羅城位於左手,高鐵柱位於右手。
平西王府像是早已料到高鐵柱會來,特地給高鐵柱設定了專門的凳子,比其他人都要大兩號。
而以高鐵柱巨無霸一般的身材,即便是坐在哪兒,也如同一棵高大的樹木,其他人即便是站著,也沒辦法和他比。
時辰到了之後,隨著一聲炮響,平西王步入場中。
平西王走到主人的位子上以後,目光一掃,簡單的說了兩句,爾後就為眾人介紹一個來自遠方的賓客,也就是錦衣侯的兒子。
大武王朝一共有六個萬戶侯,登州有一個,豫州也有一個,豫州的萬戶侯就是錦衣侯。錦衣侯姓衛,名叫衛天元,他的兒子,也就是錦衣小侯爺,名叫衛青宗。
經過平西王介紹之後,眾人方才知道這個錦衣小侯爺的師門一點不簡單,卻是長春教的高徒。
至於這個長春教的高徒師從何人,平西王卻是沒有說明。
方笑武聽說衛青宗是長春教的弟子,也頗為驚訝。
他雖然沒有見過長春教的人,但長春教乃登州四大道門之一,即便是整個大武王朝,也佔有一席之地。
此教有一功法,名叫《長春功》,號稱天級上乘。
傳說此功神妙難測,人修煉之後,不但可以長春不老,而且還能起死回生,所有又名《不死道訣》。
只不過,長春教創立以來,三千多年的歷史裡面,能修練此功的人本來就很少,而能將此功修煉到巔峰的人,除了第一任教主之外,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近一千年來,長春教高手裡面,能將此功修煉到巔峰的一個人,早在七百多年前就飛昇了。而對於長春教來說,這七百多年來,尚未有人可以做到破碎虛空。
最強的一個,曾經將修為提升到了逼近武道巔峰的境界。
可惜的是,此人連飛昇時的渡劫都沒有遇到,就步入了天人五衰,落得個兵解的下場。
修行之艱,由此可見一斑。
衛青宗不但長得俊美,而且言行彬彬有禮,絕不是什麼紈絝子弟。
即便是方笑武,也覺得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與眾不同,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想與對方結識一下。
廣場中央有一片空地,當然是用來當作歌舞場地用的。
等全場全都坐下之後,平西王說了一些開場白,第一個舉杯,與眾同飲,宴會便正式開始。
方笑武第二杯酒與方寶玉互相敬了一下,之後便自酌自飲,與羅城、高鐵柱說說笑笑,時不時的也把方寶玉拉進來說話,倒也不覺得無聊。
時間在觥籌交錯中漸漸流逝,眼看宴會舉行了大半個時辰,歌舞表演也變換了十多次。
就在這時候,突聽一個聲音傳來,譏笑著道:“平西王,你好興致。”
此話一出,全場陡然安靜,落針可聞。
王府眾多高手正待飛出去尋找這人蹤跡,抓來讓平西王知罪。
然而,平西王卻顯得異常冷靜,說道:“不知尊駕是哪一位?如果是城中某位隱士,小王沒有請到,但請尊駕恕罪。”
王府眾高手一聽平西王這麼說,誰也不敢造次,決定先等等再說。
“平西王,你猜錯了,老夫不是華陽城的人。”
“如此說來,尊駕該是路過華陽城的高人了,不知尊姓大名?”
“老夫姓錢,自號錢麻子。”
“原來是錢兄,錢兄既然路過華陽城,正逢盛會,何不現身一見,讓小王招待一番,喝兩杯再走?”
“哼,你們都以為老夫不敢現身,老夫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就讓你們看看老夫是誰。”
話音未落,宴會場中的那片空地上突然多了一個人。
這傢伙用的雖然是瞬移大法,但他用的瞬移大法極為詭異,即便是羅城,也看不出這傢伙的修為到底屬於什麼境界。
人如其名,這人果然長了一臉麻子,腰間用來束腰的竟然是一根麻繩,腳下穿著一雙麻鞋,頭頂之上,卻是梳著一個道髻,乍一看去,像是個道士,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像。
如果只看他那張佈滿了麻子的臉,年紀介於五十到六十間,但他的真實年紀有多大,卻沒人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