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使聽了黃錫公的話,面色顯得十分陰沉,目中更是露出了道道殺氣。
他雖然沒有名氣,外人也不知道他在蕭家到底是什麼地位,但他是蕭家的使者,即便是蕭家的家主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然而今天,他兩次被黃錫公逼退,心中有多憋火自是不用多說。
若不是他忌憚黃錫公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他一定對黃錫公大打出手。
他正要開口,忽聽那兩個大內供奉中的一個矮胖老人說道:“黃錫公,你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黃錫公笑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矮胖老人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錫公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姓杜,名叫杜琨,身份是大內供奉。”
矮胖老人冷冷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大內供奉,為什麼還要阻攔我們救人?”
黃錫公笑了笑,說道:“我沒有阻攔你們救人啊。”
杜琨哼了一聲,道:“還說沒有?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八皇子要娶蕭家的蕭明月?”
“知道又怎麼樣?”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為什麼還要與蕭家作對?”
“你的問題真是稀奇,我為什麼就不能和蕭家作對?蕭明月嫁給八皇子了嗎?只要蕭明月一天沒有嫁給八皇子,蕭明月就不是皇子妃。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這……”
“況且就算蕭明月已經是皇妃子,那又如何?八皇子還只是皇子,他不是皇帝。”
聞言,另外一個大內供奉卻是怪笑一聲,說道:“黃錫公啊黃錫公,看來你的訊息還不夠靈通,我實話告訴你吧,就在昨天夜裡,皇上已有密旨,要把皇位傳給八皇子……”
“是嗎?”黃錫公笑了笑,看上去不太相信。
方笑武聽到這裡,不由心驚:“難怪朝廷也著急蕭明月被劫持的事,原來八皇子已經被選定為皇位繼承人。”
“你不相信?”
那大內供奉道。
“我確實不相信,除非你可以證明。”
“我怎麼證明?既然是密旨,你認為現在會公之於眾嗎?”
“既然你不能證明,那就不能說明八皇子的皇位坐定了。我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放棄我要做的事。”
“黃錫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大內供奉對黃錫公很是不滿,他肯定不是黃錫公的對手,但他的身份是大內供奉,這讓他可以和黃錫公叫板,“我與杜兄都是大內供奉,身份特殊,若沒有得到旨意,怎麼可能親自率領大內高手到白玉樓來救蕭明月,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黃錫公哈哈一笑,說道:“我是有些年紀,但我一點都不糊塗,只要你拿得出聖旨,我就不與蕭家為敵。”
話音剛落,忽見杜琨伸手入懷,拿出了一枚奇怪的令牌。
那是一枚黃色的令牌,正面刻著一隻鳳凰,背面有一個紅色的“令”字。
“黃錫公,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杜琨冷聲問道。
“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不相信我們的話嗎?”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拿著的又不是聖旨。除了聖旨之外,其他信物我都不相信,況且這個信物也不是皇上的。”
“放肆!”杜琨將那枚“鳳凰令牌”高高舉起,喝道,“此乃聖太皇太后的令牌,具有無上權威,連皇上都要敬畏三分。黃錫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藐視此令牌,是不是想造反吶。”
“聖太皇太后?”方笑武暗想:“什麼鬼東西?難道輩分比太皇太后還要高?”
就在這時候,凡是朝廷的人,無論是大內高手,還是八爺府的人,全都跪了下去,顯得極為恭敬。
不料,黃錫公卻是一點也沒有把鳳凰令牌放在眼裡,笑道:“除了皇上的聖旨之外,任何信物對我都不管用。杜琨,你們別再跟我說這些廢話了,你們要救人的話,儘管請便,我不攔你們就是。”
聽了這話,方笑武頓時意識到了什麼:“奇怪,這個老頭只認聖旨,難道皇帝並不是想把皇位傳給八皇子?既然如此,這個杜琨,還有早一步來白玉樓的溫面冷佛,為什麼一定要救蕭明月呢?莫非所謂的密旨是假的?又或者說,密旨不是皇帝授權的,而是那個什麼聖太皇太后搞的鬼。”
“胡兄,勞煩你親自下去走一趟,我倒要看看他敢怎麼樣。”杜琨手持鳳凰令牌,對身邊的那個大內供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