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大山之內,錦袍修士以瞬移大法跑了之後,徐秋娘、紫袍老叟、白衣修士三人均是向內一合,但因為來人太過強勢,他們也不敢考得太近,以免這人對自己出手,無法抵擋。
來人是一個面色看似慈祥的老僧,身披袈裟,戴著一串佛珠。
只見老僧落地之後,目光一轉,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三位既然都來了,就請現身吧。”
話音剛落,只見三道人影驟然現身,正是天目四郎、喬北冥、於六指三人。
喬北冥與於六指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夥,而天目四郎並沒有去到方笑武身邊,感覺他與方笑武並不認識,方笑武想要他幫忙的話,得看他的心情怎麼樣。
“方公子,你好大的氣運,竟然可以讓天門樓發光,恭喜,恭喜。”那老僧笑道。
方笑武雖是第一次見這個老僧,但他已經猜到了這個老僧就是天音寺的第一高手,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
他只能報以微笑,說道:“大師過獎了,晚輩僥倖而已。”心中卻開始暗自琢磨起來。
“玄湛師弟,你突然來到,所為何事?”玄深老僧問道。
“玄深師兄,你我均是天音寺玄字輩的僧人,相識數百年,交情匪淺,何為要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玄湛老僧笑道。
“玄湛師弟,你乃本寺第一高手,修為高達合一境巔峰,平時不會輕易離開洛伽山半步,而今突然來到此處,定然有大事,還請玄湛師弟說個明白。”
玄深老僧雖然是玄湛老僧的師兄,且有掌座之稱,但玄湛老僧乃天音寺第一高手,光是這個頭銜,便能震住天音寺上下,所以玄深老僧儘管不理解玄湛老僧的所作所為,但還是用了一個“請”字。
“玄湛師弟法眼如電,果然一看即透,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是想請玄深師兄回寺,同時也想請方公子去天音寺作客,祝他破解了天門樓之謎。”玄湛老僧笑意盎然的說道。
聞言,玄深老僧面色當即一變,說道:“玄湛師弟,你我身為天音寺的弟子,就該謹守天音寺的門規,方公子闖關成功,且能讓天門樓發光,說明他與天門樓有緣,我們不能……”
話沒有說完,突見玄湛老僧將手一揮,一物飛了出去,鐺的一聲,落在地上,赫然是一枚令牌,正是掌門人持有的至高信物。
玄深老僧神色大變,叫道:“玄湛師弟,你!”
“玄深。”玄湛老僧不再稱呼師兄,面色也顯得十分嚴肅,說道:“如果你還是天音寺的弟子,就把掌門信物撿起來,回寺跟掌門請罪,倘若你還執迷不悟,一定要幫外人來破壞本寺的門規,我少不得要代掌門對你執行門規,將你帶回去交給掌門處置了!”
方笑武看到這裡,不想看到玄深老僧為難,反正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便說道:“玄湛大師,你既然是為了天門樓而來,我可以將天門樓交給你,希望你不要為難玄深大師。”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喬北冥叫道:“乖乖,方笑武,你好不容易得到了天門樓,為什麼要把它交給玄湛?”
方笑武嘆道:“天音寺高手眾多,我就算拿到了天門樓,但一時之間,又怎麼可能參悟到天門樓的玄機?為了活命,我只能將天門樓交給玄湛大師……”
於六指哼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做,豈不是為其他人作嫁衣裳?”
不等方笑武開口,玄湛老僧突然笑道:“於施主,你的意思是說老衲想從中漁利?”
於六指道:“難道不是?”
玄湛老僧笑道:“當然不是,天門樓乃本寺鎮山之寶,關係本寺命途,老衲將它收回,是為了本寺基業著想,絕不是為了私心。於施主乃世外高人,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於六指聞言,禁不住勃然變色,六指齊張,大有即將動手之意。
喬北冥與玄湛老僧交過手,知道玄湛老僧的厲害,本來想勸於六指幾句,但一想到於六指真要動怒的話,他也勸不住,所以只能順其自然,如果真要動手的話,必要的時候,他會拋開身份,與於六指聯手。
沒等於六指發作,就在此時,忽見五道人影從遠處一閃而至,陣型是一前四後。
為首那人身材高大,不在玄深老僧之下,赤足蓬髮,面如黑炭,腰間用來束袍的竟是一條毒蛇。
此蛇名叫嗜血金花,乃大武王朝境內最厲害的毒蛇,堪稱毒蛇之王,一旦咬中人身,連天人境修為的絕世強者也沒法抵擋,輕則難以聚氣,重則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