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氣息來得雖快,但百里長空是誰?
那可是黑白榜上的大人物。
因而,僅僅只是一瞬間,百里長空就已經發現了那道氣息正往自己所在的破廟衝來。
嘴角微微翻出一絲冷笑,像是不屑,陡然之間,百里長空已從破廟裡飛出,升到半空中。
轟!
近百丈長的泥劍並沒有擊碎破廟,而是在距離破廟還有十丈的時候,就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無形勁道攔住,非但沒辦法刺破勁道,反而在發出一聲巨響後,散落一地。
泥劍當然不能與真劍相比,但有些時候,真劍未必比得上泥劍。
那道氣息的主人修為高深,實力之強,更是稱得上絕頂高手,泥劍經他催動之後,堪比天級中品寶劍,別說擊中物體,哪怕是讓劍風掃中物體,也足以讓絕大多數物體化作粉塵。
然而,泥劍在遇到那股無形勁道之後,卻僅僅只是存在了幾個呼吸時間,就化作一大片粉塵,可見就算泥劍真是一把天級中品寶劍,也會遭受同樣的命運。
那道氣息瞬息來近,就站在高高堆積的碎泥上,略微抬頭,望著飄在半空中,負手而立的百里長空。
“把天門樓交出來!”
那人身穿褐色長袍,正是那個不知道來歷,修為卻高達合一境巔峰初級的褐衣修士。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能找上門來,說明你有點本事。”百里長空笑道。
這樣的話,大概也只有他敢說。
要知道對於修為已經到了合一境巔峰的絕世強者來說,本身就是站在了金字塔的高峰,足可以俯視凡俗夫子,百里長空說褐衣修士有點本事,那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說得出口。
褐衣修士上次與百里長空交過手,將那一戰視為平生最大的恥辱。
這段時間以來,他之前所受的傷,早已痊癒,猜想搶走天門樓的人不會離開京城,所以就再次來到京城,要找此人再鬥一次。
他見過百里長空的樣子,但不知道百里長空是誰。
此刻,他看到百里長空仍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便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你又是誰?”
“老夫乃無名之輩,名叫江重危。”
“江重危?”百里長空低聲唸了一句,笑道:“果然,你的大名我確實第一次聽說。”
“你呢?”江重危問。
“我叫……”百里長空說到這裡,突然舉起右手,掌心朝天,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江重危正覺得奇怪,忽見一道青光從百里長空的掌心吐出,宛如蠶絲一般,很快就形成一件奇異兵刃,具有各種兵器的特質,但又超出各種兵器之上,神奇而又威霸。
“咦,這是何物?”江重危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奇怪兵刃,禁不住叫出聲來。
驟然間,那件奇異兵刃被百里長空扔了出去,當空向內一卷,繼而向外展開,形成了一物,周身遍佈玄光。
“身光明照,如水中月,如日初出,眉間白毫,普照十方。”百里長空低聲長吟,面色肅然。
江重危先是一怔,接著便面色大變,猶如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大吼一聲:“十方神兵!”
剎那間,他終於明白自己遇到的人是誰了。
但是……
轟!
一股駭人的兵氣擊中江重危,竟是將他的護體真氣震散,險些擊破他的心脈,但也重傷元魂,連帶肉身一起,被狠狠地震飛十多里外,倘若不是因為他的修為高達合一境巔峰,怕是連懸空都不能了。
電光石火間,江重危負傷而去,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江重危,我今天不殺你,那是因為我沒有對你動殺機,我若動殺機,你必死無疑。”百里長空道。
江重危哪敢回應,只想儘早遠離百里長空,找個無人之處潛心療傷。
百里長空將手一招,只見那件被江重危稱為“十方神兵”的玄兵已然被他收的無影無蹤,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般。
片刻之後,百里長空突然面向東方,朗聲笑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偷聽。”
陡見一條人影踏空而來,手裡捧著一個寶盒,年約四十,青衣白襪,修為不高,也就歸真鏡,但他身上卻有一種奇異的特質,彷彿絕世強者可以做做的事,他也一樣可以做到。
百里長空略思索了一下,猛然想到一人,神色忍不住微微一變,問道:“你是天機子第幾個弟子?”
那青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