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家的情況,往往都很現實。
父親若是家主,除了長子之外,其他子女的地位都差不多。
林驚鄢之所以可以掌管那麼大的一片區域,不是因為他修為高,實力足夠強,完全是因為他的老子是林家家主。
一旦他的老子林泰鴻去世,或者將家主之位傳給大兒子。
那麼,林驚鄢的地位就不如從前了,再也沒有辦法擁有現在的權力。
林驚鄢在七個兄弟當中,資質只能說是中等。
他現在能夠成為入聖境巔峰的武聖,除了修煉的功法乃天級上乘外,還有從小服食了不少靈丹妙藥。
林驚鄢對權力不怎麼感興趣,但他既然是家主的兒子,就得幫父親分憂解難。
他知道十幾年以後,自己不可能再享有現在的權力,所以他要利用自己現在可以利用的一切資源,在這十幾年內,將林羽彤和自己的幼子造就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年輕一輩高手,以便將來能在林家有一片立足之地。
林驚鄢的這番苦心,林羽彤當然不明白,而且以她現在的性格,就算明白了,也不會當一回事。
要知道林羽彤是個女孩子,對爭權奪利的事,根本就沒有興趣。
林家那麼大,有那麼多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等以後她老子從林家權力核心退下來,去林家的養老組織養老,她就可以到處跑了。
就算將來幾年回一次林家,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問題。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林驚鄢要糾正林羽彤不喜歡練功的毛病,等同於緣木求魚。
轉眼過了三天,方笑武已在林家住了下來,並有自己的活動場所。
每天早上,方笑武都要場地去指點林羽彤練劍,下午可以自由活動,而到了晚上,就是方笑武練功的時間。
第四天早上,方笑武天剛亮就起來了,梳洗完畢,像個道士似的去到了林羽彤練劍的場地。
等了一會,方笑武便看到林羽彤來了,不過,林羽彤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一個小孩。
那小孩正是林驚鄢的幼子,名叫林驤,資質極高,小小年紀,修為就已經是登封境前期。他本來不想來的,但林羽彤非要叫他來,他只好跟著姐姐一塊兒來了。
“見過張真人。”林驤很有禮貌,朝方笑武行了一禮,問候了一聲。
反之,林羽彤則是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對方笑武道:“張教席,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
“什麼事?”方笑武問道。
“我這位弟弟天賦過人,非一般小孩能比。”
林羽彤指著林驤對方笑武說道:“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不能練劍,我想讓我弟弟代替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林驤就不依了,大聲道:“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張真人是你的教席,不是我的教席,你要這樣的話,我就去告訴爹爹。”
“你敢!”林羽彤雙手叉在腰間,跟許多喜歡欺負自己弟弟的大姐姐都差不多,說道:“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爹爹,我就把你偷懶的事告訴爹爹,叫他老人家罰你面壁思過。”
一聽這話,林驤的面色立刻變了。
因為是男孩子的關係,林驚鄢對林驤管得特別嚴,若是讓林驚鄢知道林驤偷懶,林驤肯定要被罰去面壁思過,而面壁思過對於林驤來說,比什麼都痛苦。
於是,林驤急忙道:“好姐姐,你別這樣,我答應你還不成嗎?不過,這也得張真人點頭同意才行呀……”
“我同意。”方笑武突然說道。
林驤沒想到方笑武會答應,頓時愣住了。
林羽彤也沒想到方笑武會答應的那麼快,呆了一呆之後,笑道:“張教席,你可不能耍賴。”
“我怎麼耍賴啦?”
“你是不是想等我走了以後,你就跑去告訴我爹爹,好讓我爹爹教訓我。”
“沒那種事,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絕不會做小人做的事。”
聞言,林羽彤面上一派狐疑,說道:“奇怪,你是我爹爹請來管教我的,但你的樣子,好像對這件事不在乎似的。”
方笑武淡淡一笑,說道:“小丫頭,這正是我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經我三天考察,你練劍的時候,根本就心不在焉,與其讓你練下去,倒不如放你一天假。”
林羽彤擔心方笑武會反悔,忙道:“這話可是你說的,萬一我爹爹來了,看不到我,你得負全部責任。”
方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