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膽大包天,任意妄為,爹爹要是不出來,不知道你還會幹出什麼樣的事來。”
隨著話聲,只見一個身長六尺,氣度威嚴,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的錦袍男子從大門那頭走了過來。
錦袍男子身後跟著五個修士,修為之高,全都是入聖境後期。
只見黃衣少女跑到錦袍男子身邊以後,便挽著錦袍男子的手臂,一起走到了近前來。
“你這孩子也太不像話了,還不快向道長賠禮道歉?”錦袍男子將黃衣少女的手拿開,一副非常嚴厲的樣子。
黃衣少女是錦袍袍男子的女兒,當然知道錦袍男子的脾氣,不敢不聽錦袍男子的話。
只見她朝方笑武微微行了一禮,嬌聲道:“晚輩林羽彤,見過張真人。晚輩方才言語多有冒犯,只是想跟張真人開開玩笑,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張真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這個小女孩計較。”
方笑武原先以為林羽彤是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但聽了她的道歉之言以後,不覺輕笑一聲,說道:“林小姐言重了,你是林家的小姐,我怎麼敢和你計較?”
此時,那錦袍男子微微瞪了一眼林羽彤,顯然是在責怪林羽彤不認認真真的道歉。
只是因為方笑武的語氣很好,所以他就沒有繼續責怪下去。
他朝方笑武一抱拳,道:“在下林驚鄢,初次與道長相見,出迎來遲,還請恕罪。”
方笑武雖然不清楚林驚鄢在林家的身份,但他看得出來,這個林驚鄢的修為一點也不低,已經和自己一樣,都是入聖境巔峰。所以,他就朝林驚鄢似模似樣的打了一個稽首,道:“林兄客氣了。”
方笑武現在的身份是張真人,叫林驚鄢一聲“林兄”,已屬客氣,倒不是故意要佔林驚鄢的便宜。
林驚鄢像是不知道方笑武的底細,真把方笑武當成了干將教席推薦來的世外高人,急忙說道:“不敢,不敢,張真人,轎子已經備好,請隨林某入內。”
於是,方笑武就與林驚鄢走在最前面,朝大門裡走去。
林羽彤本來要出去,但林驚鄢不讓她走開,而是跟自己進去,林羽彤也不敢不聽。
進了大門後,往左走數十步,便是一個練武場。
練武場上停著好些轎子,方笑武進了其中一頂,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不多時,轎子停了下來,不等方笑武掀開轎簾,就有人在外邊給他掀開了,請他出轎。
方笑武頭一次遇到這麼大的禮遇,甚是高興,但面上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很快,方笑武在林驚鄢的陪同下,穿過數重院落,來到了一間裝飾華貴的大廳裡面。
林驚鄢請方笑武坐下後,就讓林羽彤站到大廳中心,伸手一指方笑武,對林羽彤道:“彤兒,從今以後,張真人就是你的劍術教席了,為了表示對張真人的敬意,你快向張真人敬一杯茶。”
這時候,早就有人端上一杯茶來,遞給了林羽彤。
林羽彤接過茶杯,嬌聲說道:“張真人,晚輩給你敬茶。”走上前去,雙手奉上,顯得十分恭敬。
方笑武伸手拿過茶杯,一仰首,便將茶水差不多喝乾了,覺得茶水的味道非常好。
不過,說真的,林家的茶再怎麼好,都不可能與白雲觀的茶泥相提並論,方笑武自從喝了茶泥泡製的茶水之後,無論喝什麼樣的茶,都感覺像是少了一些什麼。
“張真人,我以後可以叫你一聲張教席嗎?”林羽彤突然說道。
“可以。”方笑武說道,心裡卻是在想:“無論你叫我什麼,反正我都不是你的真正老師。哈哈,這次要不是李大同,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這樣的禮遇。等我把飛鴻刀偷到手以後,就把李大同叫到碧落居,請他喝兩杯。”
“彤兒,既然你已經跟張真人敬過茶,這裡就沒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林驚鄢道。
林羽彤巴不得聽到這種話,朝林驚鄢和和方笑武各行一禮,就退出了大廳。
然而,林羽彤剛離開大廳不久,迎面便走來了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孩,小小年紀就已經穿得像個公子哥,分明就是個小少爺。
“姐姐,你要去哪兒?”那小孩問道。
林羽彤瞪了一眼小孩,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孩笑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啊。”
林羽彤白了小孩一眼,道:“你跟我去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都很遠,你一個小屁孩,還是練你的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