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方是一片田地,一畝大小,地裡的泥土是灰色的。
就在田地的邊上,有一個特殊的裝置,就像是水渠一樣,透過一個管子,延伸到一個罐子裡。
妙真伸手一指田地,對方笑武道:“這塊地叫茶田,可以製成一種茶泥……”
方笑武叫道:“別說這些廢話,我該怎麼做?”
妙真道:“你脫掉鞋襪,進入茶田,在不能運功的情況下奔跑。”
“然後呢?”
“然後只要跑出了三顆茶泥,就算完事了。”
“就這麼簡單?”
“是啊。”
聞言,方笑武立刻脫掉鞋襪,進入茶田中,覺得十分暖和,不由笑道:“這茶田裡有什麼?”
妙真道:“有一種藥物。”
“藥物?”方笑武愣了愣。
突然間,他覺得腳底奇癢無比,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腳底心爬動似的,說不出的難受。
妙真見他面色古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喊道:“方公子,你快跑,這種藥物只有經過奔跑才能化解。”
於是,方笑武就在茶田裡狂奔起來。
雖然沒有運功,但他的速度也很快,然而他的速度再怎麼快,都沒有辦法化解腳底下的奇癢,有好幾次險些跑出茶田,不想禁受這種無法忍受的折磨。
然而,據妙真說,那種藥物厲害無比,方笑武真要從茶田裡跑出來,等於是前功盡棄,唯一能破解的法子,就是一直在茶田裡奔跑,直到覺得不癢為止。
一個時辰後,方笑武累得不行。
偏偏腳底下的奇癢仍是十分難受,只有不斷的奔跑,才能讓自己在心理上更好過一些。
兩個時辰後,方笑武終於跑出了一顆茶泥。
而那顆茶泥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竟是透過管道,滾進了罐子裡。
漸漸地,天色黑了下來。
妙真給師父做好了飯菜,端給師父吃,並等師父吃完後,把碗拿回去刷洗乾淨,這才來到後院看方笑武取得了什麼樣的成果。
“方公子,不行啊,還是隻有一顆茶泥。”妙真看了一眼罐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方笑武從起來到天黑,臉都沒有洗,就一直在幹活,此時聽到茶泥只有一顆,頓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早知道白雲觀的活這麼難,自己就不要逞能了。
但是,他又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除非是真的累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否則的話,他一定會繼續幹下去。
到了大半夜,方笑武終於完成了任務,跑出了三顆茶泥。
說來也怪,第三顆茶泥出來後,方笑武便開始覺得腳底下漸漸不癢了。
用特製的藥水泡過腳以後,方笑武就躺在了床上,什麼都不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可是他知道,明早天亮他就得起來跑去磨房磨面,而現在距離天亮也就兩個時辰。
他不僅感嘆:這過的什麼日子啊,又苦又累,比牛馬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