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修士落地後,神色變來變去。
他想到光是一個血布衣就很難纏了,再加上實力不在血布衣之下的短衣老者,形勢對他們頗為不利,只得選擇了退避。
“走!”
褐衣修士大叫一聲,一飛沖天,瞬息遠去。
下一刻,金鐘異、枯瘦修士、周桐等人,急忙展開身法,跟了上去。
臨去之前,金鐘異自是少不了用怨恨的目光瞪了一眼血布衣。
而對於血布衣來說,他連嗜血金花的血都吸食了,根本就不把金鐘異放在眼中,錯開今日,將來再與金鐘異相遇的話,他就不會任由金鐘異說走就走,而是施展本事與金鐘異相鬥,並有信心將金鐘異擊斃。
不一會兒,天音寺的人也走了。
不過,天音寺這次不但損失了大半弟子,而且還損失了不少高手,九大殿的長老和護法只剩下了一半,不是被宋東來所殺,就是死在蕭別離手中,可謂元氣重傷。
方笑武與涅生正打算走。
就在此時,忽見一條人影騰躍如飛,很快來到了近前,卻是一個身穿特製服裝的中年修士,就在他的胸口上,用金線繡了一個類似拳頭的標誌,頗為醒目。
“各位,在下史朝義,這裡有禮了。”
那中年修士的修為並不是太高,也就入聖境前期,但他身上卻有一股氣度,似乎是來自大宗派大勢力。
蕭別離目光微微發亮,但沒有出聲。
血布衣和短衣老者瞧了瞧中年修士,然後都把目光凝聚在他胸口的那個標誌上。
片刻後,血布衣問道:“你是武道學院的人?”
“是。”史朝義道。
“我魔教與你們武道學院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來這裡幹什麼?”血布衣不解的道。
史朝義伸手一指蘇紅袖,道:“在下是為了這位姑娘而來。”
聞言,血布衣和短衣老者面色均是微微一變。
“難道貴院院長對指環門的至寶永珍指環也有興趣?”短衣老者問。
史朝義急忙搖搖頭,說道:“兩位誤會了,在下這次過來,是想跟這位姑娘說幾句話。”
“好,你說。”短衣老者道。
方笑武看到這裡,突然來了興趣,就沒有走,而他沒有走,涅生自然也沒有走,就在一邊看著。
“姑娘,你可是名叫蘇紅袖?”史朝義道。
“我是叫蘇紅袖,你有什麼事嗎?”蘇紅袖道。
“十三年前,指環門的門主曾經寫過一封信給本院院長,信中提到要把蘇姑娘送到武道學院習武修行,只是當時蘇姑娘年紀還小,所以最後未能實現,蘇姑娘現在已經長大,人也到了京城,不知可有興趣進入武道學院修行。”史朝義道。
聽了這話,蘇紅袖不禁大喜過望。
她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是不是給武道學院的院長寫過信,因為她師父雖然是一派之尊,但與武道學院的院長比起來,地位懸殊,根本就沒辦法相比,但是,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只要進入了武道學院,無論是什麼勢力,都不可能會闖入武道學院對她不利,而她只要在武道學院待著,除非是武道學院被人攻破了,否則就等於是有了一道護身符。
不過,她驚喜是驚喜,但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指環門已經毀了,過萬弟子只剩她一個,她不能讓人將永珍指環搶走或者騙走,永珍指環是她將來唯一可以報仇的希望,別人對她再怎麼好,她也不會完全信之。
史朝義見蘇紅袖沉默不語,早已猜到蘇紅袖的顧忌,淡淡一笑,說道:“蘇姑娘,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要是點個頭,從今以後,你就是武道學院的一員,將來說不定還會拜在本院的某個高人門下,機會只有一次,請你早做決定。”
蘇紅袖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蕭伯伯,我可以嗎?”
蕭別離道:“我只能這麼說,路是你自己選的,如果選了,就不要後悔。”
“宋前輩呢?”蘇紅袖問宋東來。
宋東來大笑一聲,說道:“我與李大同見過一次,他的為人我信得過,你去武道學院,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不過正如義弟所說,路是你自己選的,無論對錯,將來不要後悔就是了。”
“好。”蘇紅袖終於下了決心,說道:“我去武道學院。”
不等血布衣和短衣老者開口,史朝義突然將手一揮,一道金光射出,卻是一枚圓形之物,一面刻著一把金劍,一面刻著一個“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