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點頭道:“正是。”
那和尚又問:“除了天門樓這三個字之外,方公子還能提供其他的線索麼?”
方笑武苦笑道:“實不相瞞,除了天門樓之外,在下就再也沒有其他線索可以提供,在下原本以為天門樓是個比較有名的地方,哪裡知道它是如此的難找,連大師也沒辦法幫忙。”
那和尚笑了笑,道:“貧僧是沒辦法幫忙,不過貧僧可以幫方公子引見一個人。”
“不知此人是誰?”
“此人是本寺的一位高僧,雖非本寺第一高手,但論年紀,他卻是最年長的,今年已七百五十二歲。”
“啊,原來這位高僧這麼大年紀了,不知這位大師現在何處?”
“這位高僧……”那和尚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然後說道:“在給方公子引見這位高僧之前,貧僧想問方公子一件事。”
方笑武道:“大師不用客氣,請說。”
那和尚道:“請恕貧冒昧,方公子這次突然找到本寺,不知道是有人授意,還是偶然來到?”
方笑武沉吟道:“這,是有人指點過在下,說在下要找天門樓的話,可以去洛伽山,所以在下就來了,但老實說,在下找上貴寺,也只是想打聽天門樓,並沒有別的意思……”
那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方公子,你莫要誤會,貧僧也只是問一問,並無懷疑。你來洛伽山之前,應該對本寺有所瞭解,本寺與一般的寺院不同,貧僧身為知客堂的副堂主,循例是要多問一些。不知指點方公子前來洛伽山尋找天門樓的人是何方神聖?”
方笑武毫不猶豫的答道:“是一個名叫喬北冥的老頭兒。”
“喬北冥!”那和尚顯然是聽說過“喬北冥”大名的,面色陡然一變,道:“沒想到這個老怪也來到了京城,看來這次武道大會確實引來了不少絕頂高手。”
方笑武問道:“大師,這喬北冥很厲害麼?”
那和尚道:“此人乃當世七大怪客之一,行蹤不定,忽東忽西,為人也是亦正亦邪,方公子能得到他的指點,也算是極為稀罕了。”想了想,道:“不管指點方公子到洛伽山的人是誰,來者都是客,貧僧就不廢話了,這就帶方公子去見本寺的這位高僧。”
當下,那個和尚就帶著方笑武等人離開了禪房,在天音寺裡走起來。
至於本元和尚,因為地位較低,就留在了前院。
那和尚的法號叫做本覺,與本元和尚雖然都是本字輩的僧人,但修為比本元和尚高得多,乃出神境中期。
天音寺到底有多大,別說是外人,就算是寺內的許多僧人,都不知道,因為有一些地方屬於禁地,不是任何僧人可以踏入的,只有到了一定級別的僧人才知道。
所以,方笑武等人跟著本覺禪師在山中走了一會兒之後,就像是進入了一片迷宮中,已經找不出東南西北。
一炷香後,眾人來到了一片樹林外。
這片樹林雖然不大,但地理位置卻十分重要,要想繼續前行的話,就必須透過這片樹林,而這片樹林看似十分寧靜,但方笑武卻感覺到這片樹林絕不是等閒之地。
距離林外不到一丈之處,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赫然是風林陣。
方笑武本來想凝聚雙目望去,但樹林深處卻是一片朦朧,任他目力再強,也沒有辦法看到盡頭處。
他不由駭然,心中想道:“這風林陣果然厲害。”
就在石碑邊上,一字排開,站了十個天音寺的僧人。
這十個僧人的修為全都是出神境前期,由此可見這處地方十分重要,連看守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本覺禪師腳下一頓,說道:“方公子,過了這座風林陣,前方不遠就是本寺那位高僧居住的地方,然而依照本寺的規矩,到了風林陣外,前方之處,別說是外人,就算是本寺的僧人,包括貧僧在內,也不能擅自踏入,所以前方的路,只能由方公子一個人過去,貧僧只能將你帶到此處了。”
方笑武壓根兒就不清楚天音寺有沒有這個規矩,但本覺禪師既然都這麼說了,他真要想見到那個高僧的話,就必須依照本覺禪師的話去做。
於是,他跟高鐵柱和那三個晶族修士稍微交代了一下,就在看守風林陣的一個僧人帶路下,進入風林陣。
那僧人進入風林陣之前,手裡早已拿出了一面三角小旗,進入林中後,便不停的揮動著。
方笑武跟著這個僧人的後面,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隱隱覺得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