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空中的月牙兒,突然間,一股愁緒湧上心頭。
他想到了許多事,許多人,越想越悲傷,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想到最後,他禁不住落下了懷鄉的眼淚。
默默地流了一會淚,他擦掉淚花,繼續喝酒。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他一邊喝一邊唱,越唱越大聲,禁不住動用了紫府中的元力。
突聽“嗡嗡嗡”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像是光圈對他的一種回應。
片刻後,方笑武興頭一來,豪氣萬千,咕咚咕咚喝酒。
他想把自己喝醉,然後好好的大睡一場,等到醒來的時候,二十七天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過去了。
喝呀喝,一桶酒見了底,因為沒有喝醉,便繼續喝。
漸漸的,第二通酒也快見底了。
而這個時候,方笑武才覺得有些酒意。
最後,他把全部的酒喝光,伸腳一踢,將酒桶踢到一邊,仗著酒意,就在光圈內打起醉拳來。
他打的醉拳毫無章法,破綻百出,但貴在隨心所欲,醉意濃濃。
打著打著,似醉非醉之間,他猛然想到自己已經開了紫府,就算修為還沒有達到出神境,但已經是一個準武神。
身為武神,為什麼就不能自創一套屬於自己的武技呢?
記得他當初在武妃廟的時候,因為苦思半天,一直不能理解張五柳那一招劍法的精髓,直到他忘了之後,才將那招劍法的精髓摸索到。
而現在,他喝下的是忘憂酒,也有忘,那就忘吧。
忘掉自己是誰,忘掉自己身在何處,忘掉這世間的一切一切。
剎那間,他放空了自己,感覺不到肉身的存在,將神意藏在紫府內,手舞足蹈起來。
起先,他的動作既笨拙又醜陋。
接著,他的動作很稚嫩。
然後,他的動作開始有了章法。
最後,他的動作不但有掌法,而且還將以前學過的拳腳融為一爐,自成一體,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有的痕跡,威力之大,即便是最上乘的天級武技,也不足以形容它的神奇。
不知過了多久,方笑武覺得“自己”又回來了。
隨手一揮,發出的力道雖然不多,但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神奇力量,即便是對上出神境後期的高手,也能見招拆招,不遑多讓。
一個時辰後,他雙手像是太極似的畫了一個圓圈,收回腰間,仰天發出一聲哈哈大笑,說道:“老子終於自創了一套絕世武技,從今以後,老子的這門絕世武技就叫‘忘情遮天手’,專破天下武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陡然,他身軀一轉,喝道:“著!”
砰!
他出手又快又穩,招式似拳非拳,非掌非掌,似抓非抓,與一個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人對了一招。
竟是沒有半分退讓,大有要和對方力爭到底的架勢。
“呼”的一聲,那人隨手一扣,已經抓住方笑武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抖,便將方笑武扔了出去。
然而,方笑武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飄然落地,沒有大礙。
“再來。”那人喊道。
“好!”
方笑武抖摟精神,展開“忘情遮天手”,與來人在光圈中飛快的鬥了起來。
所謂“手”,其實就是包羅萬有,蘊含所有武技,兵器的招法也涵蓋在內,變法多端,不拘泥於形式。
凡是可以用來對敵的招術,無論沉猛還是輕盈,無論迅速還是緩慢,無論大開大合還是小打小鬧,無論神奇還是腐朽,均可以信手拈來,自成一統,看似簡單,實際精妙。
方笑武與那個人“鬥”了近百招後,連人家的一片衣袂都沒有摸到,但他能與對方相鬥,便已經算得上是驚天動地了,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將要飛昇的巴酒仙。
人的修為達到了武道巔峰,又怎麼還會在乎武技呢?
巴酒仙之所以要讓方笑武對他出手,並不是真的要與方笑武過招,而是是想看看方笑武的“忘情遮天手”到底有多精妙,同時也想鍛鍊一下方笑武的應變能力,讓方笑武的“忘情遮天手”更加純熟。
百招過後,巴酒仙與方笑武對了一掌,輕輕發力,將方笑武震退幾步。
隨後,巴酒仙嗬嗬一笑,目中射出道道彩光,說道;“方笑武,你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