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百川,你不是出初出茅廬的小子,應該明白有些時候不需要是敵人就會刀刃相見。”外面那人淡淡的道。
“這麼說來,你是受人指使,前來取老夫性命的啦?”溫百川心頭一動,問道。
“你知道就好。”外面那人仍是淡淡的道。
“你敢把指使你來殺老夫的人說出來嗎?”
“這沒有什麼敢不敢的,不過我就算說了她的名字,你也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誰?”
問這話的時候,溫百川極力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一個女人,但他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出來。
“第二蝶。”
“第二蝶?”
溫百川不但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在他以往見過,聽過的人裡面,也沒有一個人用“第二”來做為自己的姓氏,更別說是女人了。
“她為什麼要你來殺我?”
“溫百川,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
“什麼話?”
“懷璧其罪。”
“懷璧其罪?你的意思是說……”
“溫百川,你是個聰明人,想一想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一盞茶時間之內,你要是不出來受死,那就別怪我連你和這座屋子一起毀掉。”
“你不敢。”
“我為什麼不敢?”
“你要是敢的話,你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老夫看得出來,你這個人還有點良心,不想傷及無辜。”
聞言,那人怪笑一聲,反駁道:“那你就錯了,不是我不想傷及無辜,而是你的《混世魔功》非同小可,那晚我也是偷襲才將你重傷,要不是我偷襲在先,就算我的修為比你高,我也未必能殺得了你。”
溫百川聽了,默默無言起來。
他知道自己還有一盞茶的時間,而在一盞茶時間內,他有把握將《混世魔功》全部傳給方笑武。
記得當初,約莫兩百三十年前,那個傳他《混世魔功》的老人曾經對他說過,如果有一天,有人和他無冤無仇,卻要置他於死地,那麼,來人極有可能就是魔教的高手。
在他看來,外面那個要殺的人不一定就是魔教的人,但那個第二蝶,卻肯定就是魔教的人。
所謂的懷璧其罪,就是指他修煉了《混世魔功》。
此功原本就是魔教之物,乃五大功法之一,不是魔教之人,誰要是學了它,魔教的人必定殺之。
他懂得《混世魔功》這件事本來沒有人知道,但在十幾年前,他與老龍頭交過手,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將《混世魔功》施展出來,所以老龍頭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懂得《混世魔功》的人。
在當時,他本來想殺掉老龍頭,以絕後患,但老龍頭的修為比他高,而且修煉的功法也屬於頂尖武學,霸道不如《混世魔功》,但神奇絕不在《混世魔功》之下。
所以,他沒能成功。
他一直擔心魔教的高手會找上門來,甚至是魔教教主魔化元親自駕臨華陽,但十多年過去,沒人來找他,他就相信了老龍頭不會出賣他。
那天晚上,他為了拿到《武妃秘笈》,不但暴露了自己的真實修為,而且還施展了《混世魔功》,沒想到的是,居然引來了這個要殺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武妃秘笈》,相信就算過了幾百年,除了老龍頭之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混世魔功》就在他的身上。
這就是命,他認了。
不過,在認命之前,他也想聽聽這個要殺自己的人是誰。
“這麼說來,那個第二蝶就是魔教的人,你應該不是魔教的高手。”
“我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為什麼要聽第二蝶的話,難道你是她的情夫?”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溫百川,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出來吧,我已經控制了百丈內的地域,別說是你,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逃得掉。”
“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林。”
“聽你的聲音,年紀不是很大,想不到你幾十歲就能有這樣的修為,老夫死在你的手中,也不算冤枉。”
話音一落,溫百川將最後一重《混世魔功》貫入了方笑武的體內,然後透過特殊的方式,朝抱元守一中的方笑武傳音說了一句話,說出了那個藏寶的地方。
之後,他全身一震,修為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