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來吧,打吧,老子要是叫一聲痛,老子就不是你爺爺。”方笑武大笑著怒罵方笑易,其實已經被打得痛不堪言,幾乎暈厥。
他倒真希望自己就此暈厥過去,免受其苦,但方笑易對力道控制得很好,只是讓他有一種快要昏厥過去感覺,並不是真的昏過去,手段之毒辣,也算是惡毒之極了。
“吃得苦中中,方為人上人。”
“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
伴隨著一陣陣鞭打聲,方笑武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了。
半個時辰後,方笑武終於痛得昏死過去,方笑易也打得手腕有些痠痛。
方笑易罵罵咧咧幾聲,退出了地牢,並沒有把燈拿走,想來是免得下次麻煩再拿來,便留在了地牢裡。
如此過了三天,方笑武每天都會捱打半個時辰。
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虧他硬是沒有喊過一聲痛,不是罵方笑易混蛋,就是苦中作樂,念一些方笑易聽不懂的名言。方笑易也只當方笑武被自己打得說胡話,根本就沒有懷疑方笑武已經是另外一個人。
第四天,方笑武醒來後,沒聽到方笑易來到的腳步聲,自嘲的笑了笑,罵道:“方老賊,你怎麼還不來?我的皮已經開始癢了。你難道怕了小爺?不敢來了。”
他罵了一會,等不到方笑易來,覺得有些無趣,便暗中運功,試試能不能震開身上的鎖鏈,但試了十多次,一次也沒有成功,反而弄得身子被鎖鏈勒得吃痛,便放棄了。
無意之中,他看到了牆壁上的那盞燈,只是盯了一會,便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要修煉《百絕真經》!
本來龔劍秋曾經跟他說過,他要修煉《百絕真經》的話,至少要等修為進入融會境以後,因為一來《百絕真經》的文字艱澀難懂,沒有地品之資質,很難理解,二來此功法太過逆天,最好是有了一點基礎之後再修煉,以免反受其害,而融會境正是修煉此功的基礎。
“管不了那麼多了,婉兒還沒有找到這裡來,義父看來是不在城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等他真的來了,我只怕已經被方老賊害死在這裡。與其在此等死,倒不如賭一把。”
方笑武想罷,開始修煉《百絕真經》。
他修煉的方式很奇特,一直望著牆壁上的油燈,想象自己就是那盞昏明不定的油燈,時而昏暗,時而明亮,就像是人生一般,有事業的高低起伏,也有親情與愛情的痛苦和歡樂,更有一種看透世間百態,榮辱不驚的俯視天下的氣度。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兩個時辰吧。
他突然覺得丹田的元氣不由自主的轉動起來,足足轉了三千多圈之後,突然以長江大浪奔流之勢從丹田裡傾瀉而出。
所過之處,竟使得經脈比之前粗大了許多,元氣的力量更是暴漲開來,使得他有一種酣暢淋漓,如在大夏天裡喝冰水的痛快感。
等元氣在任督二脈迅速的執行九個周天後,砰砰砰連續三聲,在他身上發生了千古未有之跡象,不是需要時間一步步來提升修為,而是在短短三個呼吸的時間裡,他的修為一連跨過三個層次,竟是從剛開始的登堂境巔峰提升到入室境後期。
這種感覺就好比是在同一天升官、發財、娶老婆,三樣美事全都有了,人生到此就無憾了。
剎那間,方笑武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七竅通透,五臟六腑煥然一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湧至心頭。
明明是人在地牢裡面,但他的眼神,或者說他的神識,居然以地牢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出去,修為似乎已經達到了神遊身外,元神(元魂)出竅的出神境。
但這絕不是出神境,這只是方笑武的一種感受。
準確的說,這是《百絕真經》第一重將要打通的徵兆,用《百絕真經》第一重最後幾句話來概括,那就是“絕命劫”。
一旦渡過了這一劫,那就說明第一重修煉成功了。
方笑武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知道自己正處於“絕命劫”的緊要關頭,但他不是用正常的方式修煉《百絕真經》,所以想要控制自己也沒辦法控制,只能讓這種奇妙而又詭異的感覺繼續釋放出去。
最後,他的感覺從地底數十米下跑出來,上到地面,終於看見地牢原來是位於方府的一座花園下面。
而這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