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山,後域。
一座巨大,宏偉,形似一隻振翅高飛的大鳥宮殿,座落在一片數十里的山坳中。
方圓數十里內,隱隱透出一股浩大氣勢,分明就是有一個巨大陣法籠罩其間,而以這個陣法的玄奧,縱然是武仙級別的高手,也未必能夠闖得進來。
宮殿中有一間寬敞大廳,正位於大鳥喉部,差不多有一千米。
此時,這裡聚集了飛羽宗不少頂尖高手,除了宗主胡滿天之外,還有兩個副宗主,三個殿堂,四個長老,五個護法,外加一個宿老,共計十六個人。
兩個副宗主中的一位正是張博。
五個護法分別是磨劍峰主、洗劍鋒主、彈劍峰主、忘劍峰主、曲劍峰主。
至於那個宿老,則是另一個入化境前期的大高手,並不是武通。
十六個人看上去已經商量,甚至是爭辯了很久,但直到現在,他們仍是沒有得出一個統一結果。
按理來說,胡滿天身為飛羽宗宗主,無論多大的事,他都可以一個人說了算,但觀廳內情形,他似乎也不方便擅自定奪。
廳內短暫沉寂一會後,只聽忘劍峰主道:“反正我是不贊同重罰那幾個少年,他們都是可造之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若是重罰他們,恐怕會造成不可設想的後果。”
磨劍峰主道:“門有門規,宗有宗法,那幾個少年擅闖囚狼谷禁地,已經犯了本宗門規,若不處罰他們,其他弟子今後若是效仿,如何了得?”
忘劍峰主道:“我不是說不處罰他們,而是說要適當的處罰他們。”
磨劍峰主笑道:“那依忘劍護法所言,該如何處罰他們?”
這話把忘劍峰主問住了。
要是處罰輕了,容易招來非議,要是處罰重了,自己豈不是浪費了一頓口舌?
就在他沒法回答之際,張博道:“不如讓他們面壁思過半年。”
“不行!”
飛羽宗的那個宿老表示反對,也只有他敢直接這麼說,冷冷道:“面壁思過雖然也是處罰的一種手段,但在這件事上,還不足以懲戒。”
張博眼見這個老傢伙開口,自己也沒不好反駁。
這時候,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胡滿天,希望他能說一句話。
胡滿天何嘗不想說話,只是他有自己的苦衷。
在他看來,張博、忘劍峰主是向著方笑武等人的,而磨劍峰主、曲劍峰主則是恨不得重罰方笑武等人,最好是趕出師門。
那另一個副宗主,三個殿堂、四個長老,以及洗劍鋒主、彈劍峰主,全都是前來發表看法的,屬於中立,不偏不倚。
但現在,那個宿老開了口,覺得面壁半年的處罰太輕。
那麼,這說明此老也覺得應該好好處罰方笑武等人,雖不致於逐出師門那麼嚴重,但也要讓方笑武等人知道厲害。
沉思半響,胡滿天緩緩說道:“本宗主想到了一個處罰他們的辦法,不知大家贊同否?”
“宗主請說。”彈劍峰主道。
“本宗主決定重開飛羽大賽。”
“飛羽大賽!”
包括那個宿老在內,全都面色微微一變。
百年以前,飛羽宗曾經舉行過許多次飛羽大賽,但在最後一次大賽中,有一個叫做神無名的內門弟子,不顧大賽規定,竟然打死幾十個同門弟子,從而引發一場禍端。
從此,這個飛羽大賽就被當時的宗主禁止了。
百年之後,胡滿天竟然說要重開飛羽大賽,也只有他敢這麼說,換成是其他人,哪怕是那個宿老,也不敢貿然開口。
“宗主,飛羽大賽事關重大,恐怕要請示兩位師伯,甚至是傅太師叔哪兒,也要稟告一聲。”那個宿老一臉凝重的道。
“師父哪兒,我可以去稟告。”張博道。
“宗主,請恕我斗膽,不知宗主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重開飛羽大賽?”另一個副宗主道。
“飛羽大賽原本是我飛羽宗用來挑選精英弟子的一大途徑,但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這條途徑完全被阻斷了。這一百多年來,本宗不能說是人才凋敝,但也只能算得上是平平穩穩。如果飛羽大賽重開,或許可以刺激宗內弟子,給本宗帶來無比巨大的好處。”胡滿天道。
“但是萬一再出現一個神無名……”那個副宗主說到這裡,便沒再說下去,面色顯得有些可怕,就好像神無名這個名字是一個禁忌。
對於在座的人來說,除了胡滿天、張博、忘劍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