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書又怎麼樣?”令狐滅明一臉滿不在乎,“如果我的實力足夠強,無論朝廷有多少人馬,又能將我奈何?真要把我逼急了,我就把皇宮毀了。”
這種話等於是造反,幸好悅來客棧這種沒有其他客人,不然的話,肯定會嚇倒一片。
張風易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沒有得到天書,那天書到底去了哪裡?”
令狐滅明笑道:“怎麼?你們害怕了?”
張風易道:“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到頭來毫無結果。”
令狐滅明道:“這可不是你們武當派的行事作風。”
張風易道:“難道你真的沒有得到天書?”
令狐滅明淡淡說道:“就算我沒有得到天書,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對吧?”
張風易道:“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大了。”
“我不管這個問題,我只問你們,你們到底要不要和我交手?”令狐滅明說著,突然站了起來。
霎時間,張風易、周真德等四人都是如臨大敵。
這件事雖然與方笑武無關,但方笑武看到這種場面,也不覺有點緊張。
雖然以他現在的實力,並不怕與任何武林高手交手,可是令狐滅明與武當派的四大高手交手,那場面絕對是世所罕見的。
他正要退出客棧外,忽聽外邊響起一個聲音:“令狐老弟,我武當派與你無仇無怨,當然不會和你交手。”
聽了這話,張風易四人竟是向後退去,等那人進來以後,四人居然站在了此人身後。
張道中?
方笑武心中暗暗吃驚。
可是,當他看清那人以後,卻又覺得不像。
傳說中,張道中的年紀雖然不小了,但看上去就跟中年人一樣。
而這個人,卻是個老頭模樣,而且身上沒有一派宗師的氣度,就跟一位普通老人一樣。
令狐滅明望了這人一眼,目中微微閃過一道訝然之色,像是想不到此人居然還活在人間。
“你是何人?”令狐滅明問道。
“在下姓楊。”
“難道你就是楊貴山?”
“正是在下。”
方笑武聽了,不由震驚。
這人居然就是張三丰的“大弟子”楊貴山。
傳說此人的年紀只比張三丰小十多歲,二十多歲時因為和張三丰交手,輸給了張三丰,所以才做了張三丰的弟子。
令狐滅明道:“楊前輩叫我老弟,是不是不妥?”
楊貴山笑道:“我們只論武功,不論年紀。”
令狐滅明聽了,卻是哈哈一笑,道:“這麼說,楊兄認為我武功不如你了?”
楊貴山道:“在下絕沒有此意。”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叫我一聲令狐兄?”
“在下雖然也想叫你一聲令狐兄,但在下的年紀畢竟很大了,所以覺得還是叫你一聲令狐老弟最好。”
“我跟你講年紀的時候,你跟我講武功,我跟你講武功的時候,你卻跟我講年紀,合著說來說去,都是你有道理。”
“如果在下得罪了令狐老弟,還望令狐老弟多多包涵。”
令狐滅明本來想出手試一試楊貴山的武功,但楊貴山這麼能說話,他不覺有些頭疼。
如果他強行出手的話,那就顯得他沒有風度。
雖然他不在乎風度,但是在面對楊貴山這種前輩高人的時候,他多少還是要有點講究的。
令狐滅明說道:“貴派掌門為什麼不來?”
楊貴山道:“掌門有事,所以來不了。”
“什麼事如此重大,居然比見我更重要。”
“天子生病了。”
“天子生病?生什麼病?”
“不清楚,不過有點嚴重,所以掌門無法離開。”
令狐滅明笑道:“貴派掌門真是忙啊,連這種事也要管。”
楊貴山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令狐滅明道:“這不是沒辦法,而是貴派掌門野心太大。”
張風易四人聽了這話,面色都是一變。
因為令狐滅明這種話隨時會讓武當派成為朝廷的敵人,他們身為武當派的人,當然不能讓令狐滅明胡說。
然而,楊貴山卻不在意,說道:“掌門這麼做,也是為了天下著想。”
令狐滅明大笑一聲,道:“說的真是好聽,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