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冷風並非是真的風,而是一個人。
只是他的速度實在太快,所以就如一陣風似的,加上他出現的時候,略顯冷峭,所以才會給人一種“冷風”的感覺。
此人站在鴻運童子數丈之外,身穿白衣,七尺高下,身形提拔之極,而他的相貌,也顯得超凡俊逸,任誰一看,都會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然而,就是這樣的這一張臉,卻是冷冰冰的。
道青陽張口說道:“鴻運童子,既然你已恢復真身,為何還要在此胡作非為?”
鴻運童子哈哈一笑,說道:“胡作非為?什麼叫胡作非為?你教教我。”
道青陽說道:“你收了道嬰就是胡作非為。”
鴻運童子怪笑道:“聽你的口氣,你想為虛無老祖出頭?”
道青陽道:“虛無老祖乃大道化身,我怎麼敢為他出頭?”
“那你為什麼要為他的養女說話?”
“我不是為了道嬰說話,我是為了我自己。”
“你自己?”
“你今天既然敢收道嬰,那你明天就敢對付我。我就算不為了別人,只為自己,也會與你對上。”
鴻運童子冷笑道:“道青陽,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我可以讓你把女帝之淚拿走,但你要是敢管我的事,我連你也一起收了。”
道青陽道:“以你現在的本事,確實可以對付我,不過諒你也不敢!”
鴻運童子問道:“我為何不敢?”
道青陽道:“你自己明白。”
鴻運童子想了想,突然發出一聲陰沉沉的笑,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們五個嗎?”
道青陽道:“這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我們之間有著莫大的關係,我若有事,你也跑不了。”
鴻運童子道:“你威脅我?”
道青陽淡淡一笑,說道:“我是不是威脅你,你心中有數。”
按理來說,以鴻運童子現在的氣勢,只要是得罪他的人,他都會大開殺戒,可是道青陽來了之後,搶走了女帝之淚,他卻沒有動手,可見他對道青陽還是有所顧慮。
這時,道青陽朝遠處的於世故走了過去,邊走邊道:“於兄,你用不著裝下去了,我都來了,你還想在我面前開玩笑嗎?”
話音剛落,只見伏地不動的於世故突然猶如詐屍一般從地上站了起來,呵呵一笑,道:“東老,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乎。”
東老!
眾人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名叫道青陽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混沌五老中的東老。
難怪鴻運童子不敢對他下殺手,原來鴻運童子擔心來的不止他一個,就算混沌五老沒有來全,哪怕只要再多一個,鴻運童子再怎麼強勢,也未必能贏下,而就算能贏下,恐怕也不輕鬆。
萬一混沌五老來了三個,那對於鴻運童子來說,將會壓力更大。
若是四個,鴻運童子幾乎沒什麼獲勝的希望。
而五個全來的話,怕是巨神復活,也不敢說能夠以一敵五,將混沌五老收拾。
因為巨神的輩分雖然在混沌五老之上,但混沌五老並不是巨神的門徒,只是比巨神晚出現而已。
當然,混沌五老與巨神有點關係,只是這種關係並非傳承。
軒轅相道:“原來是東老駕到,晚輩軒轅相,見過東老。”
道青陽望了一眼軒轅相,問道:“你就是王神的弟子?”
軒轅相忙道:“正是晚輩。”
道青陽點了點頭,道:“我聽說過你。我記得你有一位師叔,叫什麼吳伯考,他在這裡嗎?”
不等軒轅相出聲,吳伯考乾淨開口說道:“晚輩正是吳伯考,不知東老有何吩咐?”
道青陽問道:“你見過北老了嗎?”
吳伯考道:“晚輩見過了。”
軒轅相之前還以為吳伯考說見過北老是假的,可是現在,他知道是真的了,因為吳伯考膽子再大,也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
道青陽道:“既然你已見過北老,那他交代的事,你完成了嗎?”
“這……”
“莫非沒有完成?”
“北老交代的事,晚輩說什麼都要完成,但晚輩能力有限,所以……”
“那就是沒有完成了。”
吳伯考將頭微微一低,道:“晚輩罪該萬死。”
道青陽道:“沒有這麼嚴重。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也不是誰都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