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六個加起來都有三百多歲了,居然聯手對付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還要不要臉?”花丐教訓道。
六丐都是五六十歲的人,可在花丐的面前,全都變成了孩子,無一不低著腦袋,不敢出聲。
“婆婆。”那丫頭伸手一指方笑武,笑道:“你看他的樣子好不好笑,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
方笑武聽了這話,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方才要不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種可以解除困境的辦法,要不然的話,他仍是被棍子夾在半空中,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小丫頭是什麼人,居然敢嘲笑他?
花丐道:“小孩子家別胡說。他能弄斷一根綠竹棍,內力之深,當在他們六個任何一人之上,他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實力,放眼整個江湖,怕是找不出幾個來。”
“什麼內力?我根本沒有內力,只有一點真氣。況且我只是利用了其他五根棍子的力量將第六根棍子震斷,並無特別之處。”方笑武暗想。
幸虧他沒有把話說出來,不然的話,強如花丐,也會為之震驚。
要知道那六個人不是丐幫的普通弟子,而是七袋弟子,相當於六個護法級的高手。
而丐幫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派,任何一個護法級的高手都足以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試問這樣的六個高手,又有多少人敢說能讓他們吃大虧?
換言之,能讓他們吃癟的人,功力之深,絕對要在他們之上,甚至高出不是一星半點,而是至少一籌。
比如說花丐。
事實上,那六個七袋弟子也很納悶。
方笑武明明已經被他們用綠竹棍緊緊夾住了,為什麼還能反抗呢?甚至還弄斷了其中一根綠竹棍。
這不符合常理啊。
不過納悶歸納悶,事實就是事實,他們也只能承認方笑武有著相當深厚的內力。
這時,那丫頭說道:“婆婆,我們來鼻象山莊,不就是要見向幫主嗎?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裡耽誤時間?”
花丐一聽,面色不由一變,叫道:“不好,我差點誤了大事。孩子,你留在這兒,婆婆去去就來。”
話罷,騰飛而去,如花雕一般破空而去,轉眼消失在夜色裡。
那丫頭眼見花丐就這麼走了,卻是發出一聲感慨,語氣老成的說道:“婆婆啊婆婆,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見向幫主的嗎,怎麼到了這裡,你就不管我了。”說歸說,但沒有追上去。
突然,距離這邊差不多有一里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道驚天巨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六個七袋弟子面色大變,本來想趕去看看,但他們另有責任,況且花丐已趕過去了,即便是天塌下來,也有花丐頂著,所以就沒有動身。
吳憂心急如焚,忍不住說道:“六位丐兄,本幫出了叛徒,我懷疑有人正在對幫主進行不利之事,希望你們……”
一個七袋弟子道:“你說的我們不是不明白,但我們負責這裡的警戒,一旦擅離職守,那就大大不妙了。”
吳憂伸手一指方笑武,說道:“這位小兄弟我認識,他絕對不是我們丐幫的敵人。”
那七袋弟子道:“就算他真不是,我們也不能……”
話未說完,忽見一人從鼻象山莊的方向疾躍而來,手裡拿著一塊令牌,喝道:“丐幫弟子聽著,全都跟我去保護幫主,不得有誤!”
吳憂認得那人正是丐本幫的總舵主,雖然只是七袋弟子,但因為身份特殊,除了幫主之外,哪怕是九袋長老,也不能號令他。
而且總舵主手裡還拿著幫主的令牌,等於是幫主親臨,只要是丐幫的弟子,都要聽他吩咐。
忽聽遊有餘哈哈一笑,沖天而起,夜空下手舞足蹈,說道:“不跟你們這些叫花子玩了。那個小子,你欠我的,我還會找你的。乖乖。”
話罷,竟是踏空連走十六步,然後才緩緩落地。
眾人見他展示了這等幾如神人一般的絕世輕功,無不為之駭然。
丐幫總舵主正要開口,遊有餘卻是一聲怪叫,施展“壁虎漫步”之術,霎時遠去。
“跟我走。”
丐幫總舵主轉身如飛而去。
沈查、楊通、範經、吳憂等人,全都跟了上去,一瞬也不敢耽擱。
如此一來,場中就只剩下了方笑武和那個丫頭,以及仍是昏睡在地的方豪。
方笑武走過去將方豪拍醒,後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