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尊駕就是素有苗疆第一人之名的雷婆?”中年男子神色自如,淡笑問道。
“你還不想走嗎?”雷婆沒有回答中年男子的問話,而是語氣微微一沉。
“看來尊駕就是雷婆了。”中年男子仍是一臉微笑,彷彿不知道雷婆已對自己動了殺機。
驀地,衣袂振動聲傳來。
也就不過幾個彈指的工夫,兩道人影自黑夜裡衝出,瞬間出現在中年男子左右兩旁。
右邊那個身材高壯,看上去也就比中年男子大幾歲,五十出頭,六十不到。
其人腰間配有一把劍,居然是骨頭做的,也不知是什麼骨,看上去比許多寶劍都要耐用。
至於左邊那位,卻是個粗布麻衣老頭,左嘴角有一顆大黑痣,即便是在夜色下,也顯得十分醒目。
“原來你還有幫手。“雷婆冷笑道。
“錯了,他們不是我的幫手,是我的道友。”
“你們是什麼道?”
“白道。”那劍客說道。
“正道。”粗布麻衣老頭說道。
雷婆譏笑道:“我看你們是邪門外道……”說著,轉過身來,終於親眼看到了三人的樣子。
“你老真會開玩笑,如果我們是邪門外道,那天下之間,就沒有天道了。”中年男子笑道。
這時,雷婆的目光落在了粗布麻衣老頭身上,重點在此人嘴角那顆大黑痣,神色略顯詫異。
“你是……”
“雷老婆子,你要是連我都認不出來,那就枉稱苗疆第一人了。”
“原來真的是你,秦培中。”
秦培中!
崑崙八奇之一。
傳說此人武功之高,不但是崑崙八奇之首,而且還是崑崙派的第二號高手,僅次於崑崙派掌門玉晨子。
此人很少出外走動,沒想到竟然會來到了貴州。
雷婆望向那位劍客,問道:“你是哪位?”
那劍客淡淡一笑,說道:“華山嶽中凌。”
“嶽中凌?”
“老前輩應該沒有聽說過晚輩的名字,不過說起家師,在武林之中,倒也頗有名氣。”
“你師父是誰?”
“武道通。”
“武道通?難道就是五十年前,有著‘華山第一劍’之名的那個武道通?”
“家師當年確實做過‘華山第一劍’,但自從他老人家駕鶴西遊以後,‘華山第一劍’之名,已屬本派掌門。”
終於,雷婆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中年男子身上,問道:“你又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朝雷婆拱了拱手,說道:“晚輩張長陽。”
“你就是武當派掌教真人座下首席大弟子張長陽?”
“正是晚輩。”
秦培中聽了,卻是說道:“張老弟不但是武當首席大弟子,而且還是‘武當四象’之首,未來的武當掌教。他叫你一聲前輩,那是對你客氣。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依雷婆的脾氣,別說秦培中了,即便是崑崙派掌門玉晨子,若是敢這麼跟她說話,她早已出手教訓對方,可是她這次並未動怒,而是淡淡問道:“跟你們去哪兒?”
秦培中兀自一副有所依仗的樣兒,說道:“你跟我們走就是了,不需要多問。”
雷婆怪笑一聲,說道:“三位第一次到苗疆來,老身尚未以禮招待,如果三位不嫌棄的話,就跟老身去雷山聖地坐坐吧。”
聞言,秦培中不由一愣,問道:“雷老婆子,你不打算跟我們走?”
雷婆笑的更大聲,說道:“如果是武當、華山、崑崙三派掌門聯袂來請,老身可以考慮一下。”
秦培中面色一沉:“雷老婆子,你好大的架子!”
雷婆嘲諷道:“不是老身架子大,而是你們還不夠份量。”
這一次,連嶽中凌也忍不住了,說道:“雷老前輩,我們好心請你走一趟,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雷婆道:“老身就是要為難你們,你們又能怎樣?”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話的人是秦培中。
其實,秦培中早就想出手了,只是因為邊上還有張長陽在,即便他想動手,也得經過張長陽同意,否則就是不給武當首席大弟子面子。
只聽張長陽勸道:“雷老前輩,家師久仰你老威名多年,只是因為沒有機會,所以始終難得一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