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七人裡面,有一個看上去像是首領的叫道。
方笑武拱了拱手,問道:“各位有何指教?”
“少套交情!我問你,你是不是獨秀樓的人?”
“以前是,但半個時辰前,在下便已被馬二樓主辭退了。”
“那就是了。”
“……”
“你還想活的話,最好是回去。”
“為什麼?”
“因為獨秀樓涉嫌違反朝廷禁令,凡是獨秀樓的人,一個都不能離開桂林城。”
方笑武哈哈一笑,道:“這麼說,各位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官場上的朋友了?”
“誰跟你是朋友?識相的就回去,不然……”
那人說到這裡,面色突然變了一下。
方笑武與方豪回頭看去,只見十幾個人走過來了,為首兩人正是陽關月和許正陽。
“武老弟,發生了什麼事?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許正陽問道。
“這……”
方笑武假裝猶豫了一下。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當街攔人?”
許正陽對那七個人喝道。
“許僉事,我們是……”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給我滾!”
許正陽不再是喝,而是怒吼。
那七人知道許正陽的身份,不敢得罪,可是他們又不能真的離去,否則上司怪罪上來,他們誰也承擔不起。
“怎麼?你們是不是要我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你們才高興啊。”
“許僉事,我們不是一般人,我們是……”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不過我告訴你們,就算你們的上司見了我,也得恭敬說話。再不滾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許正陽說完,揮了揮手,身後走出三人,每個都是精通武功之輩,實力比那七個人高多了。
忽然,四個人朝這邊迅速過來了,為首那人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他尚未來近,就哈哈一笑,說道:“許大人,你我都是為朝廷辦事,何必為了一個江湖小子鬥氣呢?”
許正陽道:“我倒是誰,原來是你。你師叔呢?他來了沒有?”
中年男子笑道:“來是來了,不過他老人家另有要事,沒辦法到這邊來。”
“那你回去告訴你師叔,這位武老弟是我許正陽的朋友,我以都指揮僉事的身份向他擔保,武老弟與獨秀樓沒有半點關係。”
“許大人,你這話讓我很難做啊。”
“為什麼?難道你師叔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不是這樣的,這次的事非同小可,乃皇上親自下的手諭,無人可以……”
忽聽一直沒吭聲的陽關月說道:“汪百戶,我與你師叔見過幾次面,知道他是王公公身邊的紅人之一,只要他說一聲,又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汪百戶聽到陽關月說話,態度完全變了,忙道:“許大人,如果你肯為這位武樓主擔保,我立刻放人。”
許正陽氣得瞪了瞪眼,但又不方便說什麼。
別看他與陽關月都是僉事,但兩人的權勢簡直就是兩種待遇,這也正好說明了錦衣衛的官威有多大。
陽關月望了望方笑武,突然叫道:“武老弟,我能不能看看你背上的包裹?”
方笑武看似鎮定,其實心中十分緊張。
如果讓陽關月將天狼劍收了出來,他以後就別想過正常人的日子了。
不過他沒有半點猶豫,解下包裹,走上去遞給陽關月,一副坦蕩蕩的樣子。
只見陽關月拿著包裹,在手中掂了掂,突然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一根柺杖。據我所知,你有一位九叔,這柺杖定然是你打算送給他的禮物吧?”
方笑武笑道:“陽大人說對了。”心裡卻是在想:“我當初原本只是一句戲言,沒想到弄得連這位錦衣衛的大官都知道我有一位九叔。九叔啊九叔,你到底是誰?我還真想見一見你。”
陽關月將包裹還給方笑武,對汪百戶說道:“我可以保證這位武老弟沒有犯過任何案子。”
聞言,汪百戶頓時輕鬆了不少,笑道:“既然陽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放人。”下令給方笑武和方豪讓路。
方笑武知道此刻不是多說的時候,朝陽關月和許正陽拱了拱手,道句“多謝”,帶著方豪迅速離去。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