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弢是誰?
方笑武和方豪都不知道。
可是他們聽得出來,這位宗濤一定是個大人物,要不然的話,那女子絕不會跟雲深道人隨便提起。
“公子,看來這座道觀不簡單啊。”
方豪低聲說道。
“不簡單的不是道觀,而是雲深觀主。”
方笑武糾正道。
“對對對,若是沒有云深觀主,這座道觀也沒什麼稀奇之處。”
“你猜得出那女子是誰嗎?”
“她自稱唐三呀,該不會是唐唐”
“唐賽兒?”
“公子,你也認為她就是唐賽兒?”
“除了唐賽兒之外,我想不出還有別的人。”
方豪待要說些什麼,忽聽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雲深觀主在嗎?”
方笑武和方豪都是一愣。
難道這人就是宗濤?
那女子不是說此人最遲明日午時會來嗎,就算此人速度再快,也沒有現在就到的道理啊?
“你找觀主做什麼?”
張道臨的聲音問道。
“我家主人有請。”
“你家主人是誰?”
“我家主人是山外盧家莊的盧老爺”
“這麼晚了,盧員外找貧道有何貴幹?”
雲深道人的聲音響起。
“這個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如果觀主不去的話,小人無法回去跟老爺交待。”
“哼,你還敢要挾雲深觀主,是不是以為”張道臨的聲音道。
“算了,貧道與盧員外相識二十多年,他這麼晚派人來叫貧道過去,肯定有什麼緊要之事,貧道就去一趟吧。道友,這裡就拜託你了。貧道去去就來。”
說完之後,雲深道人便從道觀裡出來了,不等來人開口,他便伸手抓住那人,帶著對方迅速朝山外而去。
雲深道人這一走,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返回道觀。
不過他回來後,與張道臨究竟說些什麼,方笑武就聽不到了。
次日,方笑武和方豪天剛亮就起床了。
他們想起昨晚的事,都不想招惹麻煩,就打算走人。
不過在走之前,他們肯定得去跟雲深道人告辭。
可是他們等了好一會,卻不見雲深道人出來,觀中的幾個道士也不知雲深道人為什麼不出來見人。
未幾,只見昨日給方笑武和方豪送過飯的那個道士,從雲深道人所住的那座院子裡走了出來,跟方笑武和方豪說道:“兩位施主,觀主不能親自出來見你們,你們要走的話,不必見他了。”
方笑武看出此事定有蹊蹺。
可是他一想到雲深道人跟白蓮教有關係,此處很快就會變成是非之地,自然不能久留,所以就趕緊帶著方豪離開了。
然而他們離開道觀沒多久,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便又回來了,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只聽方笑武說道:“各位道長,外邊來了好多人,少說也有八九十個,似乎是衝著道觀來的,趕緊通知觀主,大家一起”
話未說完,忽見一人走了過來,看穿著打扮,倒像是個教書先生。
“你們兩個還回來做什麼?”
“張道臨!”
方笑武差點喊出聲來。
方豪道:“我家公子擔心”
張道臨哼了一聲,說道:“擔心什麼?你們兩個真是愚蠢。”
方豪面色微怒。
對方可以罵他愚蠢,但辱及方笑武,那就不行。
“你這人怎麼這般說話?我家公子好心回來提醒你們,你卻”
“該走的不走,不該來的卻來了。”
張道臨說完,大步朝觀門行去,分明就是要出去拒敵。
忽然,一道人影搶在他的前頭,率先出了觀門,正是高仰止。
張道臨略微皺了皺眉,想道:“我本以為他們兩個愚蠢,原來你這個白蓮教的護法也很愚蠢。真是一群愚蠢的傢伙。”
他正要追上去,猛然之間,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著道觀這邊過來了。
“小心。”
張道臨喊道。
然而為時已晚,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才剛出得觀門沒多少時間的高仰止,竟是被一股巨大的掌力震了回來,面色蒼白之極。
只見一個腦袋很大,穿的花花綠綠,有著一對八字鬍的老頭,雙手倒背,一步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