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走的是小路,我們就沒有辦法。”白晉淮現在的心已經暴跳如雷了,沒有人影,只能說明唐九安避開了這條路走。
想到這個可能,他握緊了方向盤,心急如焚,發燒、受傷、下雨,都不能阻止她要離開他的心。
唐九安,你到底有多不想和我在一起!
顧晴與白新譽聽到白晉淮的話,心一沉,這樣的話,他們是不容易找得到她的。
“安安一定沒有帶傘,肯定會淋溼的,她本來就發燒,如果再淋雨,那不是……”顧晴越想越害怕,萬一安安真的出事,怎麼辦?怎麼辦?
“新譽,十分鐘後叫人打a市所有醫院的電話,問有沒有唐九安這個女人去就診。”白晉淮沉思之後,只能大規模尋找了。
“好。”白新譽開始聯絡那些人。
“晉淮哥,我們現在去哪裡?”顧晴見白晉淮繼續開著往市郊走,而且車速越來越快,她把車窗搖起來,輕聲問。
“去機場。”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他的人放回的訊息,他不死心,他要去機場守株待兔。
何然他們在身後見白晉淮加速了,驚聲道:“他們要去哪裡?”
“機場。”江夙一看就知道了,路上沒有唐九安的身影,那就只有那裡可以等到她了。
“安安,會去嗎?”何然有些擔心,那個阿姨都說安安發著燒,她還會去機場嗎?
“不用擔心,他一定安排了人去醫院那邊打探訊息,而他要去機場,守株待兔。”江夙是警察,自然對於人的心理把握得比較好,況且如果是他,他也會這樣。
“希望我們能在機場見到安安。”何然期盼,不然就是在醫院了。
如果是這樣,她寧願在機場見她,順便再罵兩句出氣!
在最後就是一個人開車的顧言,一路走來,他和他們一樣沒有看到唐九安的身影,腦海裡一個念頭瘋了般湧出來:出事了,安安出事了!
那一刻,他有些後悔了!
雨勢漸大,到後來密集如沙漏裡的流沙一樣不留縫隙,連毫不停歇的雨刮器都無法維持視線的清晰,可見度從百米降為了五十米,理智告訴白晉淮不能前行,可是心裡的執念卻不許白晉淮停下。
“大哥,我們停靠在路邊吧,這樣已經不能再開車了,而且這樣聲勢浩大的雨,一定很快能停的。你不要著急。”白新譽見白晉淮還在往前衝,伸手拉著白晉淮堅硬似石頭的手臂,勸慰道。
顧晴心裡難受得已經快把眼淚流光了,也跟著勸:“晉淮哥,你要冷靜,說不定安安沒有走,還在哪裡躲雨。”
白新譽與顧晴的話,讓他生生將心裡的執念壓下,打了應急燈將車停靠,握緊了方向盤的手彷彿要把它握斷一般,他的頭靠著身後的靠椅,聲音因隱忍而變得嘶啞:“安安真的離開我了。”
連老天都幫著她,離開他的身邊。
“不會的,不會的,安安很愛你,不會離開你的。”顧晴也抓著白晉淮的手,哭著搖頭。
“大哥。”白新譽看著白晉淮痛苦如斯,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江夙和何然也迫於無奈靠在了他們後面五十米外,顧言依然在最後面停下,這樣的天氣他不敢冒險,他對車禍有陰影。
雨幕不間歇的從天空流瀉,大力的沖刷著地面,彷彿要天地間那股汙濁之氣給洗淨一般。
果然,沒多久雨勢開始減小,幾車人又開始往機場趕去。
在他們往機場趕去的同時,一個趁著雨勢減小出門的年輕人,走到屋外,不經意就看到了一個人倒在了自家的莊稼地裡,他大驚,麻溜的跑過去,就見到了一張比雪還白的臉,臉上還分佈著溼漉漉的頭髮,與頭髮的純黑比起來,那張臉更是白得驚心。
顧不得許多,就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車去,立馬往最近的醫院送去。
唐九安在被人抱起的時候,意識就處於朦朧狀態,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極不舒適的地方,身體很難受,她皺著眉卻動不了。
頭也疼,手也很疼,到處都疼,身體如被火烤著般滾燙難受。
感覺有人抱著自己又放到了一個有風的地方,吹著風身體的不舒服與灼熱才緩解了些,但是依然焚燒得她很不舒服。
在左手被尖銳東西刺破面板的時候,她才猛地睜開了眼睛,卻是無比的疲憊與痠軟。
“你醒了?”一張陌生的臉湊到了自己面前,同時抽出了一根帶血的針管,戴著口罩看樣子應該醫務人員。
唐九安覺得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