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眸光閃爍了一下,下意識中他其實是想避開這種令人不自在的碰面的,可沒想到就在他準備轉身的那一刻,忽然有個人在旁邊高聲喊了起來。
“劉哥,真的是你!”
“江天兄弟?”
劉宇浩先是猛地驚愕了一下,隨即眸中閃過一道喜悅之意張開雙臂和江天抱在一起。
要說,江天還能算得上劉宇浩賭石的半個師傅呢。
最早,劉宇浩第一次接觸賭石就是在錦繡園,而那個時候劉宇浩除了知道有翡翠這個概念以外,連真正的翡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都不是太清楚。
要不是當天剛好遇到江天的話,很有可能劉宇浩的命運就會在那一天發生另一個轉折。
既然和江天相遇又大聲說了話自然就不可避免的會驚動不遠處的南邵和唐嫵。
南邵稍微猶豫了半秒鐘,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來掃了劉宇浩一眼,眸子中閃過一抹陰霾之色,大刺刺地說道:“不愧是翡翠聖手,連看毛料的速度都比常人快出這麼多。”
無奈,這種情況下終究是駁不過面子的。
劉宇浩微微一笑,說道:“南先生不是一樣也看到四號棚了麼?大家彼此彼此罷了。”
儘管離開學校已經很久了,可劉宇浩一直保持著那種濃濃的儒雅之氣,兼之少年青澀褪去後的成熟穩重,在氣勢上絲毫不輸南邵。
南邵凝視了劉宇浩幾秒,繼而又轉過頭去看了看唐嫵,笑道:“如果不是聽江總說,我還真不知道劉先生竟然和我的未婚妻曾經還是同學。”
劉宇浩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說:“這個話題好像不是在這種場合下談論了吧!”
可偏偏南邵就那麼說了,而且一點都不掩飾自己骨子裡對劉宇浩的輕蔑與不屑。
“南先生,你對每個人的過去都那麼好奇嗎?”
劉宇浩淡淡一笑,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南邵一句。
南邵話中的挑釁意味實在太明顯了,讓他很不舒服,特別是南邵在說到和唐嫵的關係時重點強調了“未婚妻”三個字,這讓劉宇浩聽起來尤其刺耳。
“咳咳咳。。。。。。”
江天輕咳一聲,出來打圓場道:“劉哥,這會也不方便說話,你住在哪家酒店,我晚上去找你。”
如果放在平時,江天是不會在這種場合下插話的,畢竟一邊是自己的朋友,另一邊卻是自己效力多年的僱主。
可他分明見到唐嫵剛才微微閃爍,想看又不敢看劉宇浩的那種無奈的目光,再加上南邵話中火藥味十足,所以才不得不出面調和。
劉宇浩眼睛眯了一下,他也看到唐嫵美眸的遊弋了,禁不住在內心深處暗歎一聲,勉強擠出一絲淡淡的笑,對江天說道:“那好,晚上我讓藤軼跟你聯絡。”
樹欲靜而風不止!
劉宇浩剛要轉身離開,南邵卻不顧阻攔撇開唐嫵的小手走了過來,呵呵一笑,說道:“劉先生,請留步!”
“南先生還有什麼指教?”
劉宇浩已經是強壓怒火了,可沒想到這個南邵居然不知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已經不是狂放的問題了,所以劉宇浩的語氣中也滿是冷淡。
這不是找著添堵嘛!
南邵卻沒那樣認為,笑著說道:“這裡剛好有塊半賭的毛料,在你沒來之前江總建議我競拍下來,但我卻覺得它一文不值,現在我們想聽聽你這個翡翠聖手的意見,如何?”
唐嫵在一旁臉色漲紅,生怕劉宇浩一時忍不住發火,到那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站在哪一邊。
江天同樣也是微微色變,暗中朝劉宇浩擠了擠眼睛,意思是多多少少給唐嫵留點面子。
劉宇浩怎麼會不知道江天的心思,而且,他也不會真的就那麼小肚雞腸。
生氣?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嘛!
在南邵的眼中,劉宇浩只不過是個運氣比一般人要好的土包子罷了。
儘管現在劉宇浩已經擁有了國內和香港兩個浩怡珠寶公司,但自小生活在“上流社會”的南邵卻不會把劉宇浩歸到自己一類人中來。
窮鬼天生就是窮鬼,不要以為賺了點錢就能得瑟。
其實,吳凌松和當初的薛浩然他們何嘗不是這樣看待劉宇浩的呢。
這些人自詡出生高貴,而且極度的排擠來自於草根階層的劉宇浩,自始自終哪怕薛浩然輸的那麼慘,他也從未真正把劉宇浩放在眼裡。
現在,南邵心裡一直想做的事就是要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