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嘉不可置否地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儘管沒有回頭,但嘴角卻微微翹了翹。
這一次慈善晚宴拍賣籌款的意義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尊宋登封窯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本身。
獅城華人總商會一直以來都想籌建一個完全屬於自己支配的慈善機構,只可惜因為各種原因,從有這個提議開始到現在多少年過去了大家都沒統一意見,所以未能成行。
沒曾想,四年前馬嘉偶然提起了自己的遺憾後,馬運生竟主動請纓要為籌建這個慈善基金四處奔走。
當時,馬嘉雖然內心欣喜兒子懂事,但也沒抱多大指望。作為華人總商會主席呼籲了這麼多年都沒成功的一件事,馬運生才多大?他能成麼?他能說服那些老頑固嗎?
可四年後馬嘉發現,自己真的錯了,他小看了馬運生,那小子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以及自己和各個世家子弟關係交好的條件竟真把事半成了。
馬嘉不由在心中暗贊:“得子如此,夫復何求!”
第1263章 登封瓷【中】
說起登封瓷,不能不提到“珍珠地雙虎紋飾瓶”,它是北京故宮博物院現存的國寶。
劉宇浩當然見過那件舉世無雙的國寶重器。純淨的白釉上,裝飾著珍珠粒般圓潤的底紋,這件傳世精品就出自登封窯。
登封窯,這個曾為皇家進獻過貢瓷的“中原民間第一窯”,被歷史的塵埃湮沒了太久,登封,地處大唐制瓷中心鞏義與大宋制瓷中心的禹州、汝州之間,具備了制瓷所必需的所有條件。
可在鈞瓷、汝瓷名垂青史後,登封瓷為何始終默默無聞?
這裡面有一個典故。
話說北宋前期,曲河鎮,也就是現在的登封十分繁華,陶瓷業非常發達,窯場很大,綿延7裡多長,燒製的瓷器風靡全國。但不久曲河遭遇厄運,一場百年不遇的洪水淹沒了窯場。
於是,沮喪的工匠們離開了曲河,到禹州重操舊業。在禹州站穩腳跟後,他們在登封、禹州交界處建起廟門朝北的祖師廟,以表示不忘曲河。
後來,就有了神前、神垕之說,登封屬於神前,禹州屬於神垕。再後來,汝州的汝瓷、禹州的鈞瓷,攀上“官家”,成為宋徽宗的“御瓷”,名垂千古、受人追捧。
相比之下,登封窯的珍珠地就沒那麼幸運了,自元代之後登封窯便湮沒無聞,宛如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上世紀60年代,已故的中國古陶瓷研究會會長、故宮博物院研究員馮先銘,中國古陶瓷泰斗葉喆民先生先後發表觀點,“登封窯等於曲河窯”、“登封窯等於珍珠地”遂成了學術共識。
正是專家的定論,自上世紀60年代起,登封地界藏了千年的珍珠地瓷器殘片,如今早已沒了蹤跡,可能都被那些慕名而來的“鑑定專家”哄搶一空了。
齊老爺子也認真地給劉宇浩講過登封窯的各種特徵,登封窯又稱曲河窯,始燒於唐代晚期,北宋為繁盛時期,終燒於元代。
它生產的主要品種均以白釉為地,有白釉綠彩、白釉刻花、白釉珍珠地劃花、白釉剔花和白地黑花等,以珍珠地劃花最具特色。主要器型有碗、瓶、罐、壺、燈、枕,以瓶最為突出,次為枕。
其中,宋代登封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便是白釉珍珠地瓷器,而最能代表白釉珍珠地瓷最高境界的則屬白釉珍珠地雙虎紋瓶。
據馮先銘先生《中國陶瓷》一文中講,登封窯珍珠地是宋代極具特色的歷史名瓷,作為磁州窯系的代表之作,其獨特的燒造和裝飾工藝堪稱一絕。
馬嘉自然是沒有白釉珍珠地雙虎紋瓶的,但四十年前,馬嘉偶然在一次拍賣會上拍得了一尊宋登封窯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雖然比不得那雙虎紋瓶珍貴,但也絕世罕有。
這一次,馬嘉把自己珍藏了四十年的宋登封窯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拿出來拍賣,就是為了向獅城華人商界表示自己對馬運生支援的決心,以及自己對這個慈善基金會寄予的期望。
主席臺上的燈光再次聚焦。
當司儀走上臺的時候,馬運生禁不住捏緊了拳頭,指節處顯出慘白,這一細節正好被劉宇浩看在眼中,不由輕笑。
看來,馬公子也不是像他表現的那樣有自信嘛!
司儀的作用無非是調節氣氛,沒過多久,真正讓人盼望的拍賣師終於緩步上臺,頓時,臺下一百多號人不再交頭接耳,紛紛擦亮眼睛,等待傳說中的宋登封窯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閃亮登場。
“你猜這次馬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