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地沒有說話,但稍稍低下的眸中卻泛出一抹惱怒。
稍頃,一臺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在了嶺南大飯店門口。
倒不是劉宇浩矯情非要用這種方式來顯擺自己“暴發戶”的嘴臉,實在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接人待物時並不全是看重內涵,“外貌協會”的人還是的的確確有很大的市場。
這些年,浩怡集團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沈國和秦為先到嶺南來與人談生意的時候也越來越多,在經歷過幾次人情冷暖之後,秦為先狠狠一咬牙,終於決定為公司配備了這麼一個“充門面”的玩意。
可別小看了這臺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僅是為了確保全車內飾的紋理與顏色貫徹如一,車廂內飾用料的伯爾胡桃木就讓秦為先很費了一番工夫,三次親赴英國南部城鎮古德伍德,再三要求所有內飾木料均必須源自同一棵胡桃樹。
只此一項,花費就高達百萬美元。
就為這件事,過了半年以後依然被周錫拿來戲謔秦胖子的笑柄,周大少爺笑的前仰後翻,直說胖子是典型的騷包男,讓秦為先每每為之臉紅。
車門緩緩開啟,劉宇浩和周錫一臉微笑走了下來。
讓周大少爺悶在酒店裡足足三天不許出門可是一件苦煞人的活,為這,劉宇浩不得不多拿出了兩塊無裂無綹的手鐲料子補償。
後來周大少爺倒是滿意了,可大力卻替劉宇浩心疼的直咧咧嘴。
要知道,一塊全品的高階手鐲料就可以賣出上億的價錢,多拿走兩塊就意味著將來浩怡珠寶會少賺很多錢,老闆又不是散財童子,這麼做不是傻是什麼?
可劉宇浩卻滿不在乎,對他來說,想賺錢有的門道,兄弟感情卻來之不易,壓根就不是區區兩塊手鐲料能相抵的。
再說了,在“綁架”幾大世家到自己的船上過程中,周大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那多送出的兩塊手鐲料只當是給周錫的補償。
這樣做看似周錫佔了便宜,但也並不為過。
“姐夫,你可算來了。”
賀輝哪裡受得了堯新源譏誚眼神下的煎熬,一見劉宇浩頓時滿臉欣喜顛顛跑了過去,再看到周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猛地一亮,道:“周,周哥,什麼風把你也給吹來了?”
紈絝子弟之間嘛,自然共同語言要多一些。
那兩塊手鐲料讓周錫的心情分外的好,見到賀輝,周錫仰頭哈哈一笑,一把摟過賀衙內肩膀,“小子,哥哥聽說你前段時間也學會包戲子、養明星了?嗯,不錯,有前途!”
“少胡說八道。”
發現賀輝臉色異樣一紅,劉宇浩暗暗皺了皺眉呵斥住周錫下面的話,這裡可是公眾場合,再怎麼說賀輝也是自己人,須得留點面子。
周錫自知失言,訕訕笑著道:“我不就是跟兄弟開個玩笑麼,好了,咱哥們不說了還不行嘛!”說著,周錫再次扭過頭來衝賀輝擠了擠眼睛,一臉的猥瑣。
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大步上前,雙手緊緊與宮老爺子握到一起,“宮老,這幾天施保沒給您那兒添亂吧。”
宮神醫擺著手淡淡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劉宇浩的問題,在他看來,劉宇浩是他子侄輩的存在,這些客氣話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賀輝好不容易才從周錫的“懷抱中”掙扎了出來,笑著介紹一直被冷落一旁的堯新源,道:“姐夫,周哥,這為是堯新源,堯總,嶺南大飯店就是堯總的產業之一。”
劉宇浩本來早就看到了堯新源的存在,但他也同時能感覺到堯新源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味道,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打算搭理對方,可既然賀輝都已經正式介紹了,這個面子須不好落下。
“堯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
堯新源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是人都能聽出來的不屑,“劉總是吧,稀客,我這裡也經常有大玉商時不時來坐坐,相信劉總肯定對他們不陌生。”
言下之意,老子認識的珠寶商多了去了,也不多你一個。
周錫雙眉一揚,眸子裡頓時泛出濃濃的冷意,也不管劉宇浩是否在後面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走上前去,“你,那個誰,你叫什麼來著?”
“你又是誰?”
堯新源不樂意了,臉一下子扳了下來,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等個頭男子說話也忒囂張了吧,再怎麼說在老子地盤上,怎麼就不懂什麼叫客氣?
“賀少,這位先生可不怎麼會說話呀。”
堯新源自持身份自然不會一見面就和人,扭過頭去把滿腔怒火發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