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皎皎易玷之物,若讓小人染指,必定敗壞無疑。正如沽名者不惜名,立名者正所以為貪名。他們的齷齪行為使假名曰鄙,真名亦為之賤。
利,由欲而衍生。不然也不會有司馬遷在《史記;貨殖列傳》中說的那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話。
然而,利為倘來之物,汲汲於心者,追逐千里卻往往不得。
聖人都說了:“君子喻以義,小人喻以利。”而後程頤又道:“淤泥塞流水,人慾塞天理。”
可見,名利的誘惑會導致人們過度地迷戀對物的佔有。
而劉宇浩知道,這些名流紳士們才是真正那種骨子裡對物的享受,對物的崇拜,驅使著人貪婪自私,重利輕義的人。
反之,這些人卻忘了,利慾薰心時甚至利令智昏不擇手段地逐利忘義。
先前他們或許因為種種原因,心裡雖然嫉妒張維有好運可以一博那天下人盡皆垂涎的巨鑽,但畢竟礙於面子,自欺欺人地做了壁上觀。
但現在不一樣了,劉宇浩竟答應了胖子的要求,也就是說,他們也有機會把天下第一鑽據為己有,如何不讓這些人驚喜若狂。
更何況,張維賭的是自己全部身家,可這些人卻不用冒那麼大的風險,他們只需要拿出自己手中寶龍拍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可以參與其中,並享受和張維一樣待遇。
現在恐怕打死也沒人願意主動退出這場賭局了。
正所謂買的沒賣的精。
在那些股東們看來,他們手中的股份無非是眾多投資裡的一部分罷了,即便是輸了也不至於落到走投無路的下場。
雞蛋不能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這種淺顯的道理無論走到哪兒都通用。
而且,有賭未必輸,試問誰又能提前知道石頭裡究竟會不會藏有翡翠呢,誰能解漲,誰會解垮現在都還是個未知數。
說不定下一個贏家就是自己,這是所有賭徒的心理。
一個、兩個、三個。。。。。。包括胖子在內,很快就有七個“冤大頭”好像早有準備似的,麻溜把自己名下擁有的股權書遞交過來。
劉宇浩開心的笑了。
說實話,他壓根就沒想到這些人會主動找到自己頭上要求參與他和張維間的賭石。
劉宇浩想得到寶龍的控制權不假,但寶龍公司早有規定,股東之間不得擅自轉讓股權,更不允許私自出售,沒有足夠的股份,想控制一家公司又談何容易。
剛才劉宇浩還在心裡琢磨著,怎麼再設個局把這些股東們“套”進去呢。
可現在不需要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七名股東的意願再加上劉宇浩本人點頭,基本就已經可以決定董事會的最終決議。
也就是說,如果這場賭石劉宇浩贏了,僅他一人就將擁有寶龍公司超過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作為董事局主席的埃蒂克手裡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如此簡單的算術題,傻子也能算得出來以後寶龍歸誰做主的結論。
不過,估計沒一個人希望劉宇浩贏得賭局的最後勝利。
不管是為自己手中的股份也好,還是為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天下第一鑽也罷,大家喜聞樂見的是最後劉宇浩灰溜溜離開這裡的結局。
不知不覺中,劉宇浩似乎被孤立了。
“劉宇浩,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你輸了以後的樣子了。”
張維呸了一聲,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滿臉幸災樂禍的盯著劉宇浩看,好像在他眼裡,已經浮現出一副劉宇浩已經淚流滿面,開始捶著胸脯嚎啕大哭的畫面一般,簡直有趣極了。
劉宇浩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閃過一絲“愧意”,搖頭道:“老張,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得到那個翡翠聖手的名號嗎?”
張維一愣,心中不由一凜,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劉宇浩嘆息一聲,眼睛眯得只剩一條縫,目光中充滿了危險的意味,“因為我的眼睛能穿透毛料,看到賭石裡面的翡翠。”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張維的臉先是猛一抽搐,隨即便掠過幾分怒色,冷哼一聲道:“劉宇浩,這個玩笑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白痴的笑話。”
劉宇浩仰天大笑,接著冷漠地掃了一眼張維,冷冽地說道:“那你就試試吧,反正你是不可能贏我的。”
“你。。。。。。”
張維臉色漲紅,不由勃然大怒,劉宇浩居然不顧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戲弄自己,此刻張維有一種想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