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翰當時就被弟弟的傲慢激怒了,跺著腳急忙趕上去想阻止吳楊硬闖老爺子書房。
等衝到書房,吳楊身體卻是一僵,他發現在書房裡地上跪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不是吳凌松卻又是何人?
細看之下,吳凌松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蒼白的嘴唇卻浮現出妖豔殷紅。
吳楊大驚,忙走到吳凌松的面前:“松哥兒,你,你是怎麼回來的,你不是被。。。。。。”
話說了一半吳楊突然發現不妥,知覺一道冷冽的凌厲朝自己射過來,吳楊抬頭一看,身子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吳老爺子虎目中冒著血紅正惡狠狠瞪著他。
“滾!”吳凌松像是瘋一樣,一把推開吳楊,大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是不是看我現在出事了你就高興了?你和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怕是早就等著這一天吧?”
吳楊被這麼一罵,愣了神,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怎麼說,他也是吳凌松的親叔叔,被一個晚輩像狗一樣呵斥,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而且,這一次吳凌松不僅打了他的臉,還把他的兒子也帶牽了進來。
吳楊也是嬌縱慣了的,脾氣自然也不好不到哪去,皺皺眉鄙夷道:“松兒,我好歹也是你叔叔,我那兒子也是你弟弟,怎麼這麼說話?”
話也只能說到這了,畢竟是當作老爺子的面,吳楊再猖狂也不敢真的在自己父親面前和自己的侄兒破口大罵。
但吳楊此刻心裡還的確和吳凌松剛才說的那樣,高興、高興極了!
有吳老爺子護著,吳凌松從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整個吳家,不僅沒有一個人敢對他使臉子、說狠話,更不談像今天這樣被罰跪在地上了,這種情況在以前吳楊根本就沒想象過有一天會發生在吳凌松這個吳家最看好的第三代子弟身上,可今天卻實實在在發生了。
“哼,都這樣了你還狂個屁呀!”
吳楊表面上不敢說什麼,可心裡卻樂開了花。
自己兒子已經大學畢業四五年了,可因為吳家的最優勢資源全部用在了培養吳凌松身上,致使他那個兒子直到現在還在部委裡幹個要死不活的科員。
可讓吳楊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早上他起床以後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居然是作為吳家未來“希望”的吳凌松竟被中紀委五處的畢雄處長帶回去問話。
當吳楊證實了訊息來源無誤後竟激動的開了一瓶酒慶祝了一番,這一回怎麼看吳凌松都算徹底完蛋了,看你吳翰以後還怎麼敢在老子面前牛掰。
想到這裡,吳楊抑制住心中的憤怒,拳頭緊緊攥了一下,低眉順眼地站到一邊,甕聲道:“老爺子,咱們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下面的人都快頂不住了。”
吳楊還正要說下去,書桌那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畜生,你們這幫畜生,外面還沒亂,你們倒先窩裡鬥起來了,一個二個都本事了是不是?”
“我們是畜生那您是什麼?豈不是老畜生?”
吳楊當然不服氣,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腹誹一句,可臉上卻裝出焦急的模樣,抹了一把淚兒,悲聲道:“老爺子,您可能不知道吧,翁家撤資的撤資,毀約的毀約,給咱們下面那些幹事的人留了一堆的爛攤子呀,這要是等七八個地方同時鬧起來可怎麼是好!”
“住口,我問你了嗎?”吳老爺子又是一聲怒吼。
吳楊茫然不解,指著吳凌松道:“老爺子,要不是您打小就慣著松哥兒,他今天能給咱家招惹這麼大的麻煩嘛!”
“你的意思是責任全在我嘍?”
吳老爺子是什麼人?多少年都沒有當作任何人的面發過火,此刻見到家門不幸,慢慢地,臉變成了紅色,紅得如秋後的蘋果一樣就如同全身的血液都湧到頭上來。
“我。。。。。。這話可是您老自己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吳楊本就是呆霸王,雖然怕的要命,可還是狠狠地咬著下嘴唇,腮幫子上鼓出兩個圓球,硬撐著頂了吳老爺子一句。
這傢伙就是個老得沒人買沒人吃的滾刀肉,切不斷嚼不爛,任何人拿他都沒辦法。
“放肆,有你這樣跟老爺子說話的麼?”
本來這幾天吳翰心頭就有一陣邪火拱的無處發洩,再看到家裡亂成了一團糟,心中更是火冒三丈,猛地大喝一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吳楊反倒不驚,冷笑道:“大哥,要不是有老爺子在這撐著,這些年你們爺仨乾的那些事早就夠吳家喝一壺的了,柏哥兒人都走了我可以不說,但這次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