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賀老爺子講完自己是如何給吳老症病,如何施針,如何配藥,沒一會劉洋就顛顛跑了過來一臉精彩地附在老爺子耳朵旁悄悄說了幾句。
臨走前,劉洋還怪異地衝劉宇浩擠了擠眼睛,弄得劉宇浩滿頭霧水。
不過這一次的霧水沒停留多長時間,賀老爺子立刻就揭曉了答案。
“哼!我看你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你竟然敢在故宮博物院裡當著那麼多專家的面砸碎一件古董,你就真不怕自己打眼了嗎?”
儘管老爺子的臉色很嚴肅,可劉宇浩卻沒聽出什麼責備的意思,也就哈哈一笑,道:“爺爺,我當然也怕呀,可怕有什麼用,既然去了一趟,咱不能對不起自己這兩條腿吧。”
“臭小子,以後可不許再這麼幹了。”
賀老爺子今天心情非常好,居然沒有再怎麼教訓劉宇浩,而是揮揮手不耐煩地攆劉宇浩走人。
劉宇浩表示無壓力,站起來聳聳肩,衝賀老爺子做了個鬼臉後才笑呵呵地一溜煙跑掉。
回到家裡,齊老爺子也被毛周接了過來,本身家裡就有很多親戚在,熱熱鬧鬧一大群人,劉宇浩又是好不欣喜地應酬了一番,直到把眾人送回酒店,已經快凌晨了。
“進來說話吧。”
帶著滿身疲倦,劉宇浩讓小妮子自己先回後院,而把騰鐵叫到了前院的客廳裡。
從騰鐵回來那天開始劉宇浩就已經發現他有話想跟自己說了,可是因為要結婚,自然有大把的煩心事要辦,劉宇浩一直都沒抽出空來,更沒怎麼理會他。
可明天騰鐵就要走了,劉宇浩覺得有必要跟他做一次長談,看看這小子又要耍什麼花花腸子。
“是不是待在那邊的時間長了心裡有想法了?”
劉宇浩首先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他和藤軼兩兄弟之間關係匪淺,自然不用遮遮掩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騰鐵連忙搖頭,道:“不是,沒那回事呢。”
“哥,我告訴你,你千萬可別亂起歪心思啊,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藤軼雖然是弟弟,但教訓起哥哥來也一臉正色毫不含糊。
劉宇浩呵呵一笑,擺擺手,說道:“藤軼,不許胡說,你哥要是那種人,我當初就不可能放心讓他帶著弟兄們去澳大利亞那邊了。”
騰鐵臉皮有些發紅,神色分外尷尬,撓撓頭笑道:“還是劉哥瞭解我。”
劉宇浩笑笑,道:“有什麼困難就直說嘛,我們三個人之間用不著拐彎抹角。”
藤軼馬上在一旁附和稱是。
“你小子懂什麼,站一邊去。”
當哥哥的終於發話了,拉長了臉把藤軼好一通呵斥,然後才嘆息了一聲,道:“劉哥,我,我和鄧叔之間有點隔閡。”
“怎麼會這樣?”
劉宇浩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鄧叔是孔老爺子最信任的人,全權負責整個公司在澳大利亞的毛鑽開採,如果騰鐵真和鄧叔鬧不合的話,對於生意上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這個問題不由得劉宇浩不重視。
騰鐵砸吧了一下嘴,猶猶豫豫半天才說道:“我,我想去非洲,可鄧叔堅決反對。”
“原因呢?”
劉宇浩淡淡的問道。
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感情用事,必須搞清楚了騰鐵和鄧叔兩人間發生矛盾的真正原因才好做出判斷。
“我在金伯利附近發現了一個新的鑽石礦,可鄧叔卻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為了防止我私下動用資金開採,鄧叔連著三個月都沒付給我們公司一分紅利了,可劉哥你是知道的,我騰鐵會是那種偷偷摸摸幹事的人嘛!”
騰鐵開啟了話匣子,說話便順暢了許多,不過興許是人老實,只是一口氣發完牢騷後便又馬上閉口不再說話了。
劉宇浩微微點頭,但沒有發表意見。
南非金伯利他是知道的,雖然沒親自去過,可劉宇浩知道那裡是“南非之星”的出生地,毛鑽儲存量的確沒澳大利亞豐富,可開採起來卻是輕鬆很多。
1866年,有一個叫丹尼…喬柯伯的人來到金伯利附近的一個農場走訪他的朋友雅克布斯一家。當時雅克布斯的小兒子正和一群小孩玩耍,丹尼發現他們玩遊戲的石塊中有一顆很特別的小石子,於是他就在主**方的許可下拿走了這顆註定要載入南非史冊的“小石子”。
經最終鑑定,這顆“小石子”被確認為是重21。25克拉的鑽石。不過,後來在南非引發淘鑽狂潮的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