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顯露;二是盞胎古樸厚重,茶湯久熱難冷;三是盞質高鐵紅琅,茶品隔夜保鮮;四是盞色渾然天成,茶甌獨一無二。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世上沒有兩件完全相同的兔毫盞,即使粗看斑紋一樣,但細辨之下必有長短、粗細之分。
因為建盞的斑紋是“窯變”天成,非人力可以左右的,所以說建盞的每個個體都是不可複製的藝術品,每一件天目瓷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絕品!
而就是這麼一件價值連城的絕品卻被人用來盛保養液,遭遇如此尷尬的冷遇,想想就讓劉宇浩覺得心頭怒火中燒。
老者在一旁聽了也是苦笑連連,叫屈道:“皇儲殿下,前幾年在一次拍賣會上,一件建窯出產的普通茶盞就已經拍出1000多萬英鎊的天價,這,這也。。。。。。。”
“如果這件天目瓷上拍的話能值多少錢?”
查理驚得嘴巴張的老大,瞪大眼睛問道。
老者無奈笑了笑,說道:“這要看誰出價,如果是劉先生的話,十億八億也不算多。”
建盞斑紋,是根據爐溫而自然形成的。其中曜變斑紋由於紋斑光彩奪目,異常絢麗,在建盞中最為珍貴。在當時人工傳統燒製時,往往燒製幾十萬件中才能偶然得到一兩件,你說能不珍貴嗎?
查理眼睛猛然一亮,詫異地偷偷往劉宇浩身上瞥了一眼。
歐洲皇室在經濟上捉襟見肘的尷尬舉世所知,老者所說的十億八億自然不會是指泰國銖,就算是皇儲之尊聽了這個聳人聽聞的天價後也難免有些不鎮定了。
周錫大怒,指著老者鼻子道:“你窮瘋了吧,十億八億?靠,你還不如去搶劫,那樣豈不是來的更快?”
“呃。。。。。。”
不管是查理也好還是老者也罷,他們都聽不懂周錫說的是什麼,但兩人都不傻,都能從周錫惱怒的表情中知道他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臉上也自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所不同的是,劉宇浩卻絲毫不為所動,彷彿根本就沒聽到剛才三人之間的爭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的建窯油滴盞,眸中不時閃爍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盞身盞內均施黑釉,黑亮如漆的釉上井井有條地鑲嵌著大小不一的結晶狀銀色圓斑,閃耀著金屬的光澤,猶如滴落水中的油滴,時聚時散,懸浮水面;又好像迢迢銀漢,繁星遍撒。若把盞捏在手上緩緩地旋轉,銀斑在燈下會發出含蓄內斂的光芒,甚是燦爛。
劉宇浩微微嘆息了一聲,遙想千年前,制器者也許在某天炒菜煮飯時或某夜抬頭仰望星空時突然靈光一閃,受到自然現象的啟示,從而在素樸的黑釉上燒製出精美絕倫的斑紋。
又用放大鏡仔細端詳了一下,劉宇浩淡淡一笑,指著盞壁上靠近口沿處道:“老先生,這裡有一週向內凹的圓圈,淺而圓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老者一愣,愕然的瞥了劉宇浩一眼,心中暗贊劉宇浩的鎮定,皺眉想了想,說道:“這應該是東方瓷器中束口碗的突出特點吧。”
劉宇浩笑著搖搖頭,道:“說是束口碗的特點也對,但正確來講,它其實是標尺。”
“標尺?”
老者一怔、眉尖上挑,表現出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劉宇浩笑著解釋,道:“宋時點茶鬥茶,上行下效,蔚然成風,因建茶的茶色較白,故顏色紺黑的建盞可謂是品鑑建茶的絕配,盞沿上的圈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點茶時注水量的標尺,如同今器之刻度。因此,可以說,油滴斑束口碗是審美功能和實用功能完美結合的典範。”
老者盯著那盞內似油滴,又似繁星的銀色圓斑愣了半晌,滿臉歎服地說道:“看來我以前還是低估了華夏文明背後的智慧啊。”
劉宇浩笑著擺擺手,神色一正,道:“查理殿下,不知道這件建窯能不能算做我們交換的藏品之一呢?”
“我想說不算,但劉先生你會放棄嗎?”
查理只有苦笑,但同時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他現在幾乎是硬撐著才讓自己堆起滿臉笑容不至於失態。
如此傳奇的一件精美藝術品居然被自己當作垃圾一般用來盛放保養液,查理實在是不敢想象,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了以後,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怎樣把它當作自己茶餘飯後的笑話。
“那我就先謝謝查理殿下啦。”
劉宇浩哪裡還會客氣,哈哈一笑轉過身來衝老者說道:“老先生,這件也幫我記上。”
“呃。。。。。。”
老者臉一黑,肉痛的臉部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