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說話的同時,他冷冷的向身後瞪了一眼那個還在嘻嘻哈哈笑著的胖子。
胖子顯然很怕吳凌松,看到吳少的冷眼後立刻呆呆的閉上了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低下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亂世買黃金,盛世興收藏。這幾年除了樓市、股市,文物收藏市場也是火爆異常,很多人不僅出於愛好,而且把它當成了一種投資保值的手段。
可與此同時,古玩行當的詭譎與欺騙也愈演愈烈,記得在讀書的時候,齊老爺子帶著劉宇浩去了鈞瓷之鄉禹州神垕鎮。
隨便走進一家農家院,院子裡的空地上、牆角下,各個朝代的瓷器是應有盡有,這些在古玩市場裡身價成千上萬的鈞窯“文物”,在這裡彷彿成了一堆無用的垃圾,每件瓷器上都佈滿了泥土,瓷枕的脫釉都非常逼真。
當看到那些逼真的“古瓷器”後,劉宇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也就是在那短短的兩個月之中,劉宇浩也學會了許多看家本領。
剛才胖子手中的青花龍鳳紋瓶是劉宇浩在禹州神垕鎮看到的最多的一種造假方式製出來的假物件,所以嗤之以鼻的表情也就表露了出來。
但劉宇浩沒想到自己那麼小的表情變化竟然讓吳凌松給捕捉到了,不由得愣了一下。
想了想後,劉宇浩笑著輕聲道:“吳少,要是你對這樣的物件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每天提供你千兒八百個不成問題。”
說完,劉宇浩又想起了當年看到的這些瓷器的成器過程,不由得再次輕笑了起來。
雖說瓷器的造假手段最多,而假瓷器也最容易辨認,但造假者的手法也在不停的推陳出新,所以,要想在一堆贗品中輕巧的辨別出瓷器的真偽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能是因為有求於人,吳凌松不得不放低姿態,笑著問道:“劉先生,你是怎麼看出那青花紋瓶是件新瓷的?”
劉宇浩愕然的看了眼吳凌松,在略略遲疑後,他還是慧黠地一笑,說道:“吳少,你看到的那紋瓶上的舊其實是將新瓷用人尿加消毒液,將瓷器泡進去,泡過半年後,再撈出來洗掉本身的顏色而成的。”
吳凌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皺了皺眉,胃裡出現了一陣翻滾。
就在剛才不久前他還用自己的手摸過那個紋瓶,瞬間,吳凌松覺得自己的怒火已經不是被騙那麼簡單的問題了。
可細想了一會吳凌松還是不死心,接著又問道:“那瓷瓶上的開片上的色怎麼解釋呢?”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那就更簡單了。”
“怎麼說?”吳凌松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劉宇浩笑道:“吳少,你回去以後可以做個試驗,用高錳酸鉀溶液加入少許紅糖,塗遍器身,底部圈足是重點,約48小時後用乾布擦拭,所有露胎處,開片處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紫褐色。”
“呃。。。。。。就這麼簡單?”
吳凌松瞪大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騙子們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
靠,那些人腦袋都是怎麼長的,這樣的奇思妙想竟然也能被他們想出來,要知道,通常仿製文物的人可都是些沒上過什麼學的人啊。
劉宇浩看出了吳凌松的不解,搖搖頭笑道:“吳少,如果感到開片的顏色太深,可再用洗衣粉擦洗,用細砂紙打磨,使胎微露白色,好似糯米胎,在視覺上給人一種錯覺,其目的是給人一種老器物已使用多時,髒東西都跑進裂縫裡的感覺。”
吳凌松點點頭又搖搖頭,疑惑不解的說道:“不對呀,我對那紋瓶做過多點取樣鑑定了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說完吳凌松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光子。
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明明劉宇浩不知道那紋瓶是自己拍下來的,現在可好,什麼都不用隱瞞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居然在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劉宇浩面前拍下了一個贗品,這讓吳少的臉往哪擱喲!
所以,現在吳凌松也只好寄希望於劉宇浩所學不精,看錯了那紋瓶。
劉宇浩乍一聽到吳凌松的話也是一怔,不過,他隨即在心裡暗笑了一下,裝出沒聽明白的樣子道:“那青花龍鳳紋瓶是用補貨的手法制出來的,不信的話吳少可以讓榮寶齋的林老闆幫忙看一下,應該能出結論的。”
造假者到四川各地古窯場或墳墓遺址蒐羅大量的“垃圾”殘片,然後,用殘片拼湊成一件完整的贗品。
這種方法制造的瓷器,即使鑑定專家採用先進的多點取樣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