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料解出了綠,那麼我們剛才打的賭就結束了,是麼?”
何崖石一愣,然後腦袋耷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講的,難道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想耍賴不成?
想了想,何崖石說道:“小夥子,我把那四萬塊錢退給你吧。”
劉宇浩皺了皺眉頭,心說,“難道這老小子想反悔?”
何崖石人老成精,怎麼會看不出來劉宇浩心中的想法?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老何在這奇石園做了有二十多年的賭石生意了,你放心,那毛料我絕不可能厚著臉皮找你要回來的,只是我有點不明白,倉庫裡那麼多表現好的賭石你為什麼不選,偏偏會選中了這一塊呢?”
劉宇浩擺手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只是感覺好罷了,一進倉庫大門就看中了這塊賭石,對它,我很有感覺。”
“我都已經說明白了,我不會在追回那塊賭石了,小夥子,你連這點都不相信我嗎?”
何崖石顯得很生氣,但又很無奈。他知道劉宇浩的那種說法顯然是在推脫,可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往往在賭石上很有經驗的人都不把自己選擇賭石的方法告訴別人,這叫懷技自珍。
劉宇浩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轉身在地上撿起一塊廢棄的毛料皮殼走回來笑著說道:“何老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塊鐵砂皮殼毛料有一塊黑癬?”
何崖石愣了愣,疑惑的接過劉宇浩遞來的那塊廢料仔細看過去,當他看到劉宇浩所說的那黑癬的時候,眼珠瞪得比任何時候都圓了,爭強好勝的心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何老哥,這個其實不是黑癬,在它的外面還有一塊肉眼可以觀察到的綠,而就是這個綠使整個賭石活了過來,這是經典的睡癬表現,賭性雖然大了點,可一旦出綠就是極品了。”劉宇浩笑著解釋道。
何崖石呆呆的愣了一下,對劉宇浩的嫉妒全部轉化成了佩服,以前他也曾經聽自己的師傅講過這些道理,但這塊賭石放在倉庫裡他看了無數遍,卻從來沒有再回憶起當年師傅給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今天,劉宇浩這麼一個年輕人給他上了一節生動的現場課,讓他心中的羞愧到了無以復加的境地。一種莫名的苦澀填滿了何崖石的心頭。
劉宇浩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笑了笑道:“何老哥,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把剩下的毛料解完。”說罷,劉宇浩留下那個一下蒼老了十歲的何崖石自顧走開了。
茲。。。。。。喇。。。。。。
解決了和何崖石打賭的事情,劉宇浩心無旁騖的開始解石,他想過了,這塊毛料解開後,裡面的翡翠往低了說也要賣出六千萬,這樣,軍子就有了一筆可以安置家人和女朋友的錢。
軍子是個很靠譜的兄弟,而且頭腦比一般人要靈活很多,以前顯出的木吶只是因為手裡沒錢心中沒底,那種馬瘦毛長人窮志短的境遇劉宇浩還不是一樣經歷過!
大哥劉宇傑是個特別老實的人,和外人打交道還是需要一個可靠的人幫他一把才行,劉宇浩真實的想法其實是想請軍子到鄂省幫自己大哥,順便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建立一番屬於他們自己的事業。
“又漲了,快點看啊,又漲了。”
劉宇浩這一刀還沒有解完就有眼尖的人從精鋼砂輪帶出的石漿中發現解出了霧,而且這層霧的情況和剛才是一模一樣的,有點經驗的人就知道這是漲了。
“這小子運氣也忒好了吧!”一個北方口音的人感嘆道。
“不對,這個人怎麼那麼面熟啊?”
另一個也是北方口音,可能是身材有點矮,直到這會了他才勉強看清楚解石的情況,可當他看到解石的人時就發現這一定是遇到自己見過的人了,否則不能夠這麼眼熟。
“嗯,我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身邊的人附和道。
忽然,那身材矮小的男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高聲吼了起來:“這個人是‘翡翠聖手’劉宇浩!”
一石激起千層lang雖然這裡是花都,但賭石界都是相通的,早就聽說北方出了個年輕人賭石技術非常高超,連翡翠王鄭次伍老爺子對他也是讚不絕口,可誰都沒想到現在站在解石機前切石的那個人就是大家口口相傳的神秘人物“翡翠聖手”劉宇浩。
現場轟動了,知道的人伸長了脖子想從正面看清楚劉宇浩的模樣,不知道的人在後面拼了命的往前擠,生怕錯過了一睹“聖顏”的機會。
譁!
軍子把滿滿一盆水潑到切面上,這會他的頭已經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