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臺解石機一字排開,和劉宇浩想的一樣,那邢笛是個地地道道的配角,要見真章了反而不見了他本人,只是在“驗貨”的時候匆匆露了一面就又離開。
當然,邢笛之所以不好意思留在這裡也是有原因的,在場的**部分都是以手藝為謀生的第一步,最後才慢慢發家的。
這些人最注重禮儀綱常,邢笛連自己師門的重器都敢偷拿出來,就算他勉強留在這裡也只會招來別人的白眼,與其這樣還不如走的乾淨。
劉宇浩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和爭著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微微點頭,等龐統合的毛料都固定在解石機上了,他才不慌不忙的朝人群中招招手:“秦大哥,咱們也開始吧。”
有機會在這種場合露臉是秦衛先最高興的事,護寶貝般的抱著一個盒子就跑了過來,誇張的拍了拍盒子,笑著說道:“嘿嘿,宇浩兄弟,這寶貝哥哥可是整晚都抱著睡覺的。”
劉宇浩道:“那嫂子還不恨死我了。”
秦衛先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什麼事恍然大悟,一臉的怒氣,“我說那婆娘為什麼今天早上沒給我做飯呢,原來是為了這個,看等會回去我怎麼收拾她。”
本來秦衛先的嗓門就大,再加上劉宇浩又是大家關注的焦點,秦衛先話音一落立刻引起眾人的鬨堂大笑,緊張的氣氛也鬆了不少。
“老解,那,那老象皮也是咱們的毛料!”
老項看到劉宇浩從秦衛先帶來的盒子裡拿出一塊毛料,怎麼看都覺得眼熟,再仔細一看,心裡猛地一驚,連江天和他打招呼都不理,連忙去拉解謙的衣角。
“老,真的是老象皮!”
解謙也早就看到了,詫異的神情一點都不亞於老項,那老象皮毛料是被自己和老項一起判了死刑的“翡翠聖手”不會連毛料都沒有了拿這塊出來充數吧。
老項和解謙對望一眼,在目光的碰撞中,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原來有兩個寶貝疙瘩放在自己庫房中竟然都讓自己錯過了。
老項還好點,畢竟是才開始接觸翡翠原石生意,可解謙的心情就不一樣了,他本身就是做玉石起家的,玩了一輩子毛料,結果打了個大眼,甭提有多沮喪了。
很快,劉宇浩就在老象皮毛料上劃好了線,秦衛先信心十足的把毛料幫劉宇浩固定好,自從認識了劉宇浩以後,秦衛先就沒見這兄弟解石垮過,所以現在表現的完全是一臉輕鬆的模樣。
這塊老象皮皮殼的賭石上面有條大點的裂縫,老項在最開始就告訴了劉宇浩的,這種裂縫屬於大綹,可那大綹旁邊又布著幾道小綹,因為賭石有不怕大裂怕小綹之說,所以解謙才會和老項放棄了這塊本來表現不錯的老象皮賭石。
劉宇浩濃眉緊蹙,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並沒有像自己開始劃線那樣下刀,而是把解刀挪到賭石正中間,這才開啟解石機電源。
“這臭小子想幹什麼?”鄭老爺子皺了皺眉不滿意的搖搖頭。
那賭石裂縫的旁邊有蟒紋,通常像這種情況,最好的下刀地點就是有蟒紋的綹口前,劉宇浩劃好的第一道線也是在那個地方,但下刀的時候卻不按常規的準備從中間開始,這讓鄭老爺子有些失望。
畢竟這是一次關係到翡翠天珠和“富貴花開”的賭石,每一個人都應該慎重對待才是,那老象皮只有七八斤重,體積更是小的可憐,從中間下刀的風險是非常大的,切準了還好,萬一把毛料中的翡翠切成兩半,很有可能因為不能掏出手鐲而大大降低了翡翠的價值,而最終輸掉這場對賭。
“宇浩兄弟,要不要再看看?”秦衛先也解了好幾次翡翠原石了,大概道理也懂一些,見劉宇浩選擇的位置後不禁有點擔心。
劉宇浩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秦衛先,隨即一笑,“秦大哥,這毛料很多人都說不能賭,我想先從中間剖開看看情況。”
“哦,啊!”
秦衛先先是點頭,馬上又換成了擺手,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心說,“兄弟,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呢?還先剖開看看,等你看到賭石內部的情況就晚了!”
劉宇浩怎麼不知道秦衛先現在的心情,但誰又能想得到其實劉宇浩在沒有下刀之前就已經給這場對賭下了勝負的評判呢。
茲。。。。。。喇。。。。。。
劉宇浩神情專注的握著解石機手柄,老象皮毛料裡的紫眼睛實在太刁鑽了,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這麼漂亮的翡翠他可捨不得有一點損失。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雖然劉宇浩下刀的位置讓在場的很多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