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填埋大坑。填坑總比挖坑快,三尸把自己弄成了泥巴鬼,總算讓湖底又恢復原樣,淺尋還沒走,一個人坐在湖底,單手托腮愣愣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她不出聲,三尸也不敢亂動,這幾年裡他們在淺尋手上吃了數不清的苦頭,早就被收拾得服帖了。還好,淺尋並沒有責罰的意思,望著拈花問道:“我記得你會彈琴。”拈花在勾欄裡混了好幾年,學到了一身好本事。。。何況琴棋書畫這些事情本就是勾引女子的必備手段,拈花樣樣精通,前陣子還在島上學劍的時候,偶爾他也會彈上兩段。
拈花點頭:“小師孃想聽琴?我這就隨您上去給您彈。”…;
“不用上去。”淺尋自乾坤囊中取出一架長琴:“就用它,彈。。。就彈‘小胡笳’吧。”
胡笳十八拍,東土名曲,小胡笳是為其中一段,創曲古人是在表達思鄉之意,可是思鄉、思人、甚至思議過往歲月,化於琴聲中又有什麼區別呢。琴非凡品,水中不僅唱音無礙,且還隱隱引動湖水共鳴,水韻揉於琴波,這聲音從迴響四面漸漸變成八方和應。
淺尋再無半字,側頭靜靜傾聽琴聲,良久。。。。。。
突然,淺尋拔劍!
身化一道長虹,投身於這冰冷大湖,劍隨波人逐流,是一路劍法,更是一場的舞蹈,黃裙女子一個人的舞蹈。
沒有淺尋的吩咐,拈花琴聲不敢停頓,而琴不停劍不止,水泱泱,劍清冷,淺尋黃裙盈盈。沒辦法分清究竟是多長時間,也許是三天兩夜,也許只是頓飯工夫,整整一座大湖盡數被劍色侵染,原本寧靜的湖水變得銳意森森、水如鋒,清寒四溢。
淺尋不停,依舊無法計數的時間,大湖徹底被她攪蕩起來,前一刺萬濤奔湧而後一斬千波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