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而同轉身,進入內廳去了。
只剩下絳仙一個人了,大事去矣!
傳來後門的開合聲,大概是兩個黑衣人從後門逃掉了。接著,兩聲慘號破空傳到,令人毛骨悚然。
絳仙打一冷戰,一劍點出,同時左手一揚,一叢銀芒破空而飛。
純純不接招,向左一閃,奇快絕倫,絳仙不但一劍走空,一把梅花針也白用了。
“不要逼我殺你。”純純咬牙說。
絳仙一聲嬌叱,又打出一把梅花針。這次五枚針不走梅花形,而是一字橫射,自右至左連續飛射。
純純卻向東掠走,旋了半圈。旋走間,她拔下了髮結上的髮釵,喝聲“打!”
黑夜中閃避暗器,兇險萬分,生死取決於閃動的剎那間,錯了方向便是死路一條。
絳仙就犯了避錯方向的致命錯誤,不但未能擺脫髮釵的襲擊,反而閃向髮釵的射線上,嗤一聲破風銳嘯傳出,髮釵已貫入右腿根。
劍虹銜尾攻到,純純瘋狂出劍攻擊。
“錚!”
絳仙架住了一劍。
兇猛的震撼力,由劍上傳至手臂,再撼動身軀。
絳仙接劍時並不知右腿根受了傷中了釵,等震撼力傳到,方發覺右股如中雷殛,然後是奇痛徹骨,渾身軟一軟。
“哎……”絳仙尖叫,右腿下挫。
“錚!”
劍被純純絞飛,虎口血出。
純純貼近了,奇冷徹骨的劍尖,已點在絳仙高聳酥胸中間,沉聲說:“不將解藥交出,我會毫不遲疑地殺死你。”
絳仙屈右膝半跪在地,渾身痛得不住發抖,臉色泛青,恐懼地說:“百……百了護法並沒將解……解藥給……給我,你殺了我也……也沒有解藥。”
屋脊上的江南妖姬挺身站起,急叫:“把她帶出來,交給我處置她。”
純純一掌把絳仙劈昏,扛起人飛躍上屋。
江南妖姬發出一聲暗號,先後躍上兩個灰衣人,挾走了廖成廖威的屍體,熄了火把。
在山麓的一處草坡上,絳仙直挺挺地躺在革中,左右分坐著江南妖姬和純純。
“沈妙珍,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江南妖姬陰森森地說,嗤一聲撕破了絳仙的胸襟,酥胸玉乳暴露在夜風下。
絳仙急得淚如泉湧,哭泣著說:“沙逢春,你逼死我也是枉然,我……我怎會有解藥?那毒僧把解藥看得比他的命還重。怎肯將珍逾拱壁的解藥交給別人備用!”
江南妖姬可不吃這一套,一段小樹枝作勢插入絳仙的右乳。
“沙姐姐,算了。看來她真的沒有解藥。”純純心軟了,反而替絳仙求情。
“好,沈妙珍。你不會說不知毒僧躲在何處吧?”江南妖姬問。
“他……他躲在白鶴山的白鶴寺內。”絳仙乖乖吐實。
“點她的穴道,我們走。”純純站起說。
江南妖姬的樹枝,毫無憐憫地刺入絳仙的心坎要害。
“走吧!咱們這一去,生死難料。”江南妖姬說。
江南妖姬殺人滅口的手法不但巧妙,而且夠狠。左手先制結喉要穴,令對方無法出聲,樹枝貫心更令絳仙血脹胸腔死得更快。因此站起向南眺望的純純,根本不知絳仙死了。
南面數里外,便是白鶴山。
這時,東方已出現魚肚白,天快亮了。
江南妖姬召來了六位朋友,誠懇地勸他們速回城中藏身,他們皆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物,白天裡不宜與狗腿子們照面,不然爾後在江湖上將寸步難行。
打發朋友們走後,江南妖姬說:“小妹妹,咱們去找你的莊哥哥,有老怪物同行,毒僧何足道哉?”
純純卻不同意,斷然說:“不行,誰知道他們目下在何處?去晚了毒僧離開了白鶴寺,到何處去找他?你不去我一個人去。”
別看她平時溫柔似水,固執起來也真夠瞧的。江南妖姬想想也對,銀牙一咬,說:“好吧,一起去,反正我也豁出去了,走!”
“沙姐姐,我不認識路。”純純訕訕地說。
“不認識路有什麼可羞的?跟我走啦!”
白鶴寺中,靜悄悄鬼影俱無。
按理,這是早課的時間,應該有發人深省的晨鐘聲,有虔誠的焚貝聲,有……
可是,原住有五六十名僧人的古寺,竟然一片死寂。
她們並非沿小徑前來的,從寺東的山林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