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筆直,似乎不知自己已陷人夾擊的險境:“你們把附近百里地劃為什麼拔天勝境禁區,我也有權劃一處十丈方圓的地盤,所謂大者為王,小者為霸。現在,你們侵入我的禁區,是按你們的規矩算呢,抑或是按我的規矩算?”
“好小子,你未免太不知死活了。”
“沒有人能真的知道自己的死活,你老兄知道嗎?你們既然沒有其他意見,那就表示按在下的規矩算了。”
“該死的!你的規矩又是什麼?”
“我不要你們死。”
“這傢伙真是個白痴!他不要咱們死。”大漢向同伴大叫:“動手吧!那咱們就要讓他死!”
死字出口,一刀一劍乍合,驀地風雷俱發,刀劍的閃光令人目眩,攻招極為兇猛,刀山劍海罩住了他。
他身形一閃,再閃,驀地電虹分張,人影似流光,從刀山劍海的幾微空隙中逸出。
風雷驟息,一接觸便結束了。
他遠出丈外,左手慢慢握住刀鞘,將鞘口移至適當角度,右手一拂,狹鋒刀在手中掉頭,刀尖向下。
“嚓!”他擲刀入鞘,神情冷漠,舉動慢吞吞,連擲刀的速度也是緩慢的,刀奇準地飛插入鞘。
他重新開始將草踏平,似乎剛才並未發生任何事。
兩大漢分別倒在丈外的草地上,像是死了,但並未斷氣,每人的耳門皆捱了不輕不重的一刀背,是被刀背打昏的,用勁之妙,已到了由心的神化境界。耳門這地方通常只能用掌劈,用器物打擊會出人命的。
站在外圍的第三名大漢本來向另一方向瞧,沒理會交手中的人。高手拼鬥,雙方未了解彼此的實力,通常不會開始就全力拼個你死我活,沒有什麼看頭,毫無精彩可言。等到刀風劍氣一發即止,突然沒有動靜,本能地轉頭一看,愣住了。
怡平在踏草,而兩個同伴卻被擺平了。
“咦!你……你把他們……”大漢毛骨悚然地問。
“我允許你進入禁區把他們拖出去。”怡平以平靜的語音說:“放乖些,不要轉其他的念頭,知道嗎?”
大漢不知兩同伴是如何被擺平的,但卻知道自己如果逞強,結果不問可知,硬著頭皮進入,略一檢驗,總算知道兩位同伴並未死去,乖乖揪住兩人的衣背領,將人拖出圈子外,開始施救。
搜山的人,正紛紛往回趕。
不久,首批三個中年人匆匆趕到。
怡平仍在巡視他的禁區,不時將因被陽光曬乾而翹起的野草踏平。
“怎麼一回事?”為首的中年人,向正為同伴施救的大漢問。
“他們擅闖禁區。”站在圈子中心的怡平說。
“禁區?”中年人鷹目一翻:“你的……”
“我的禁區。”怡平說:“你們劃了百里大禁區,我這十丈禁區太小了,但具有同樣的禁例,同樣的約束權威,擅闖的人同樣會受到懲罰。”
“可惡!你……”
“我就是你們要搜出來的人。”怡平的神色出奇地平靜,沒有任何足以震懾人心的威勢流露:“你們人多,可以劃大禁區,我人少,當然也有權劃小禁區。諸位,有什麼異議嗎?”
中年人哼了一聲,大踏步昂然進入禁區。
“現在,你已經公然藐視在下的警告,膽敢侵入在下的禁區。”怡平一面說,一面舉步迎出,平靜的神色未變:“因此,在下必須執行懲罰。”
中年人發出一聲怒極的咒罵,一拉馬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右手閃電似的吐出,雙龍戲珠直探雙目,食中兩指突然變成青藍色,腥風壓體。
怡平左掌一拂,無窮潛勁封開了攻面門的青藍色怪爪,起右足來一記貼身妙著懷心腿。快!快得令人目眩,兩個即將貼身的身體突然分開。
“砰!”中年人仰面摔倒,先飛起再摜落,再滑出丈外,方發出痛苦的呻吟,掙扎難起。
“他斷了兩雙胸骨。”怡平拍拍手向外面兩個吃驚的中年人說:“從此,他如果想逞強揍人,一用勁就胸痛難忍,想逞強也力不從心了。也許,這反而成全了他,至少他不必再替人做傷天害理的事,得保首領能獲善終。把他拖出去!”
兩人中年人臉色一沉,怪眼中殺機怒湧,臉上像是布了一層濃霜,不約而同舉步踏入圈子。
怡平沉靜地向後退,退至圈子中心。
劍鳴隱隱,兩支劍同時出鞘,殺氣開始洶湧,森森劍氣撲面生寒。
“鏘!”狹鋒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