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不是你們盜走的?”
“如果本姑娘得手了,何必再引你們來?給你們三天功夫,查出監守自盜的人,將珍寶換取你們需要的人。如果不,本姑娘將向你們大舉襲擊,絕不留情。”
“卓姑娘……”
“記住……三天!”
聲落,火光嫋嫋而滅。卓姑娘的身影,像是突然幻滅消失了。
怡平總算明白了,快活刀是武力示威,白蓮花秘密盜寶,雙管齊下,目的就是那筆珍寶。
公孫雲長與高嫣蘭,那天果然在船上,看來他倆的確受到了脅迫,被逼隨快活刀前往楊家示威。難怪兇名昭彰的快活刀,居然扮起主持正義的人向走狗襲擊,原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火把熄滅,走狗們失望地撤走。
拔山舉鼎與鄭夫子走在隊伍的中段,兩人並肩而行,一面走一面商量。
“鄭夫子,你看,他們是不是已盜走了珍寶,而又假裝清白,故意誣賴咱們有人監守自盜,以避免咱們進一步向他們追查?”拔山舉鼎說,怒容滿面,盛怒未消。
“按情理,不會。”鄭夫子搖頭:“如果他們得手了,悄然遠走高飛,咱們想查從何處著手?有關快活刀的底細,人言人殊,恐怕窮十年八年歲月,也查不出什麼來,天下問知道快活刀底細的人,太少太少了。”
“那丫頭說三天後向咱們發動襲擊,會不會是虛聲張勢?”拔山舉鼎眉心緊鎖:“知道快活刀底細的人仍然有。”
“大總管,你該知道他們有這種力量。以今晚的事來說,已明顯地表明他們鬥智鬥力,皆有雄厚的本錢,至少不輸於咱們。”鄭夫子說:“現在查底細,不是晚了嗎?”
“糟!咱們不是平空增加一股強敵嗎?”
“恐怕是的。”
“那…”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咱們就得準備對策,只要他們不與萬家生佛那群人聯手,咱們仍可從容應付。”
“快活刀不會與萬家生佛聯手,那些俠義門人是很固執的。萬家生佛已經表明態度了,他那些人對於公孫雲長與快活刀聯手夜襲,持有強烈的反感。”
“所以我們還不必太緊張。”
“奇怪,那丫頭要咱們用珍寶換咱們所需要的人,究竟意何所指?”拔山舉鼎眉峰深鎖著:“難道說,今晚咱們有重要的人落在他們手中成了人質!”
“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鄭夫子冷冷一笑:“咱們從不為人質的事煩心,不會花一文錢贖人質。”
“本來就是的,幹咱們這份差事的人,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沒有什麼好贖的。”
“不過,咱們且先行暗中準備應變。”鄭夫子鄭重地說:“多派些眼線,找出他們的人來,我希望先和他們談談。貪財貪珍寶的人,是不難打發的。大總管,你不認為快活刀這些人,並不比五嶽神犀差多少嗎?如果快活刀這群人能站在我們這一邊,情勢又如何?”
“對,真該向他們下功夫。”拔山舉鼎欣然說:“還有那個莊怡平,咱們如果得到他,將是如虎添翼,威震天下,咱們的勢力,必定比嚴府、陸府高得多,天下四大勢力,鄢府定可從居末躍升首位。”談談說說問,隊伍後面發生了意外。
總人數已超過五十大關,隊伍拖得長長地,在小徑中魚貫而行,天色又太黑,走在後面的人以為沒有危險了,難免大意了些。
跟來的人是怡平,他悄悄跟在人群后面。走在最後的那位仁兄毫無戒心,人大多,腳步聲亂難聽覺,根本沒聽到身後的聲息。
怡平像一個幽靈,無聲無息地到了那人身後,左手一伸,勾勒住咽喉,右手在那人的腦戶穴來上一指頭,將人扛上肩,悄然撤走。
在一處小池塘岸邊,他將俘虜的腦袋往水裡一浸。
“咕嚕嚕……”
俘虜被冷水一浸,神智一清立即被水所嗆,想掙扎手腳又無法動彈。
“清醒清醒,閣下。”怡平將那人的髮結揪往往上拉,拉離水面沉聲問:“貴姓呀?”
“我……我姓閻……”那人心驚膽跳地含糊回答。
“閻王的閻?閻老兄,公孫雲長那混帳東西目下在何處?”怡平變著嗓音問口供:“乖乖招供,不招的話,下次你的腦袋就會按進爛泥裡,喝水不要緊,人反正是要喝水的,喝汙泥可就受不了啦!招!”
“你……”
“不要問我是誰,反正是公孫雲長的老相好。”他揪髮結的手向下稍沉:“你們不是也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