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中心。
“咦!”二爺和兩名同伴訝然叫。
門口,站著青袍飄飄背手而立的怡平,他笑道:“利用死巷子建立傳信站,錯是不錯,但人必須由原路出去,就美中不足了。”
二爺冷哼一聲,右手疾抬,青芒電射,三枚暗器銜尾飛出手掌,分上中下三路呼嘯而去。
怡平左手一抬,大袖一抖。手伸出袖口,上抄然後向下一拂,最後攤開掌心,三枚制錢在掌心疊在一起,是開了全鋒的當二文洪武制錢。
“很漂亮的飛錢手法。”怡平淡淡地一笑,說道:“在下要原物奉還、除非閣下願意招供,不然……”
傳手勢的大漢向前一僕,雙手著地身形斜起急轉,出奇不意擲出一把飛刀。
怡平並未用飛錢反擊,右手伸兩指夾住了電射而來的飛刀尖,抖手反擲。
飛刀急轉兩匝。最後刀尖轉前。剛挺身而起的大漢尚未站穩,右腳掌被飛刀一鍥而入。釘在地面上了。
“哎……”大漢叫,蹲下了。
同一瞬間,二爺拔出衣下暗藏的匕首,疾衝而上。
“嗤!”第一枚飛錢破空而飛,一閃即沒,鍥入二爺的右肩井。
“當!”匕首拋落,二爺如中電殛,身形一震一頓,仍向門外衝,右手已失去效用,左手伸出想抓住門框,以便阻住衝勢。
怡平正好跨過門檻入室,一把扣住了二爺的左肩向下一按,左肩井立被制死。
“啊……”二爺喊叫著爬下了。
“你兩位是聰明人。”怡平向驚呆了的另兩人說:“過來,在下保證你們不至於受傷,來啊!”
兩大漢如受催眠,心驚膽跳地走近。
怡平戟指連點,兩大漢躺下了。
不久,除了二爺之外,其他四人皆躺下了。
二爺嵌在右肩井的飛錢,仍可看到被血掩蓋的一線鋒利錢邊,人被擱在長凳上,睜大死魚眼咬牙忍受痛楚。
怡平坐在一旁,手上有一段小木枝,虛點在慢慢沁血的創口上,平靜地說:“好了,咱們現在來談。在下有的是時間,前面兩進房子都是空屋,你的同黨如果來了,在下會早早發覺,所以打算逐一盤詰。
話講在前面,誰的口供不同,誰就得大吃苦頭,可能去見閻王。現在從你閣下開始,你願意合作嗎?”
“在下已是俎上肉,你瞧著辦吧。”二爺咬牙說。
“很好很好。你老兄貴姓大名呀?”
“在下田仁貴,綽號叫五方土地,排行二……”
“唁!原來是湖廣頗有名氣的名武師田二爺。失敬失敬。唔!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你不能問我,該我問你。”
怡平伸右掌作瓢形,左右一晃,再上下揮動兩次:“請教,這是什麼手勢?黑道朋友的手勢在下懂得不少,你們白道英雄胡編的手勢在下就不明白了。你得向上蒼禱告,希望你的同伴也懂,不然你麻煩大了。”
“前一手勢是找一艘船,中型大小的船。後一手勢是要兩艘候用的快舟,小型的。”
“原來如此,大船是晃,小快舟是浮沉。”他恍然微笑,伸食、中二指上下剪動數次,大拇指一挑:“田兄,這又是什麼手勢?”
“舟子要水性高明的人。”
“這又是什麼?”
怡平左手按上左肩,食指輕點三次。
“後天必須準備停當。”
“田兄,你與乾坤一劍交情如何?”
怡平轉變話鋒:“希望你不要撒謊。”
“在下不認識乾坤一劍。”五方土地率直地答。
“真的?乾坤一劍的兒子武林一公子,你也不認識,沒騙我?”
“老兄,我一個小有名氣的小鬼,那配高攀天下第一堡那些大菩薩?你抬舉我五方土地了。”
“那就怪了,你們在替武林一公子傳信,卻稱與他不認識,你要我相信?”
“老兄,你必須相信。咱們這些人,受人之託在嶽州辦事臨時湊合了一些人聽候使喚,每個人該做的事,連他本人。也不知道底細。
以楊老七來說,他與周老五奉派在碧湖老店,留意一個叫公孫雲長的人所傳的手勢,共有三組六個人輪班負責。至於公孫雲長的底細,不但事前不知,也不許過問。”
“那公孫雲長就是天下第一堡的少堡主。”
“我知道,但從未謀面,田某根本不知他是高是矮,事不關己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