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路上……”
“哼!我不怕他們,他們來吧!”
公孫雲長憤然地說,眼中湧起濃濃的殺機。
一陣急走,小徑在山腳的樹林中向北伸展,視界不能及遠,地勢偏僻,小徑上罕見人跡。
剛穿越樹林,前面,小徑繞過前面的小山岡,同下有兩棟茅屋,附近全是整齊的菜圃。
沒有人在菜圃工作,事不尋常。
公孫雲長一陣急走,沒留意附近的變化。
晨間,菜圃中不可能沒有人照料,菜農們是很勤快的。
距茅屋尚有五六十步,第一棟茅屋柴門開處,奔出七個青衣人。領先那人天生一張三角臉,一雙不帶表情的山羊眼。腰帶上,扣了一根三節棍。
七個人攔住去路,冷然迎客。
“過來,想不到你真在這條路上現身,詹某有幸,深感榮幸。”
為首的人冷冷地說:“公孫小狗!你做得好事,你真該死!”
公孫雲長臉色一變,腳下一慢,接著一挺胸膛,重新舉步。
高嫣蘭花容變色,心中叫苦,這時想走,已沒有機會了。
她拉拉公孫雲長的衣袂,惶然問:“雲長,這姓詹的是何來路?”
公孫雲長深深吸人一口氣,說:“黑道的風雲人物,招魂使者詹宏。”
高嫣蘭大吃一驚,心中發冷:“這惡賊練了八九成火候的金鐘罩,只有寶刀寶劍才能對付得了他,快退!”
“退不了,他們會追得我們上天無路。”公孫雲長沉靜地說。
“可是……”
“置之死地而後生,嫣蘭,不要怕。”
“他們有七個人,僅招魂使者一個人就夠我們……”
“生死關頭,存心決死的人將有如神助。”
“像你鬥快活刀?”
“對。記住,交手時要搶上風。”
“這……”
“這惡賊的招魂香十分惡毒,無色無臭,防不勝防。他功臻化境,依然惡性不改,經常用這種下五門毒香來計算人。”
談話間,雙方面面相對,七雙怪眼殺氣騰騰,氣氛一緊。相距兩丈,已可感到了殺氣逼人。
“小狗!昨晚你帶領的那些人是何來路?”招魂使者詹宏傲然地喝問:“你給我從實招來。”
“不知道,在下是被他們逼迫而去的。”
公孫雲長居然沉得住氣,朗聲回答。
“你騙誰?”招魂使者語氣益厲。
“在下說的字字皆真,只知是一個年輕美貌、姓卓的小姑娘是首腦,得力的手下是快活刀。”
高嫣蘭一怔,心說:他怎麼了?這不是招供嗎?
“你要老夫相信嗎?”
“信不信由你,在下只知道這麼多。三天前,在下找船,不幸落在她手中,被她用毒藥控制在下和高姑娘,囚禁在船艙下,昨晚才逼在下向你們襲擊。”
“他們現在何處?”
“南津港,在一艘外表平凡,內部華麗的神秘怪船上。到底有多少人,在下毫無所知。”
“該死的小狗!老夫半個字都不相信。哼!擒下你之後,不怕你不招。”
招魂使者說完,解下三節棍,握在左手中,三棍成一握十分方便。
“你要和在下決鬥嗎?”公孫雲長沉聲問。
“老夫只有一個目的:活擒你。”
另一名青衣中年人冷哼一聲,介面說:“公孫小狗,目下已經不時興決鬥了,咱們奉命活捉你,捉不住就殺死你。”
“你少吹大氣……”
公孫雲長變了顏色:“怕死鬼才害怕決鬥,只敢倚多為勝。”
“小狗你狂吧!在下倒要看看你公孫家的家傳絕學,乾坤劍術是啥玩意,且讓你盡情施展,免得你死不限目,含恨九泉。”
中年人一面說,一面舉步逼進:“我陰司客公羊壽是很慷慨的,從不做讓人死不瞑目的事,大方地成全你。來吧!良機不再來。”
高嫣蘭拉拉公孫雲長的衣袖,低聲說:“我打發他,你留意招魂使者。”
“這……好的。”公孫雲長點頭應允。
高嫣蘭蓮步轉移,一面迎出一面拔劍,沉聲說:“你還不配與公孫少堡主交手叫陣,本姑娘打發你這惡賊上路。”
“高姑娘你用不著逞能。”
陰司客拔劍冷笑:“咱們奉命活捉你,你的身價與公孫小狗不同。你不是在下的敵手,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