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絕技,不好惹。
婦女心眼小,不講理,很可能隨時發雌威,出其不意抽冷子來一記致命一擊,可怕。
小孩不知死活,不知輕重,火來了就埋頭上,捱了揍,鬼叫連天撒野放潑,惹不得,惹了勝之不武,敗了更丟人現眼,甚至會送命。
碰上這三種人,最好退避三舍。
這位女怪人,就是這副德行,一閃即至,立即下手攻擊,招發射星逸虹,又狠又毒潑辣極了。
怡平淡淡一笑,身形一晃,起劍一揮,但見流光一閃即逝,人影倏然中分。
矮怪人倏然轉身,咦了一聲,左手掩住了右頰。
頭罩裂了一條縫,位於右耳下方,如果劃破頭罩的鋒尖伸展三分,必定劃破了頰,更可能割裂了頸。
“姑娘,不要冒險。”
怡平的劍仍垂在身側,語氣出奇地平靜:“敢誇稱自己的劍可以收發由心的人,如不是狂人就是白痴。事實上雙方交手,生死間不容髮,有時出手完全出於本能,心神無法控制的。下一劍,在下就不知結果如何了。”
“你……你這是什麼劍術?”矮怪人駭然問。
一聲長笑,神簫客從漫天劍影中破圍而出,再一躍便到了怡平身側,臉色泛蒼,呼吸不平靜,大汗夾背。
“這叫幻劍。”
神簫客叫,轉向挺劍追來的高怪人說:“閣下,算了,你還要不了我神簫客的命。小兄弟,走也!走也!”
怡平奔向純純,拉了她就跑。
四個怪人眼睜睜目送他三人去遠,高怪人嘆口氣說:“薑是老的辣,神簫客名不虛傳,想勝他,我還得下幾年苦功。看來,無法迫他將珍寶交出了。”
“我們並不能證明是他所為。”
矮怪人語氣不穩定:“恐怕我們找錯人了。”
“怎見得?”
“在那種特別森嚴的戒備下,這老鬼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出自如。我們多次接近試探,皆無法進人外圍警戒線,老鬼又能比我們強多少?”
“這……”
“會不會是監守自盜呢?”
“哦……這……很有可能呢。”
“箱子有兩個,分別由鄭夫子周夫子保管,周夫子在外揚言搜捕公孫雲長莊怡平,鄭夫子神秘兮兮時隱時現,連他們自己都猜想珍寶在鄭夫子處,最後卻是周夫子是保管人。而他們自己人中,知道珍寶風聲的人沒有幾個。老鬼即使能進出,也不可能一找就著。”
“對,咱們找他們的首腦。”
“那就走。”
“娘,要不要找莊怡平追問?”另一名矮怪人提出意見。
“不會是他,他的行蹤完全在我們的人監視下,他的確遵約不到楓橋楊家搗亂……”
“試一試是值得的。”
“可是,他的劍術神乎其神,找他……”
“娘,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中,用不著以劍迫他。再說,他還有另一把柄我們可以掌握。”
“你是說……”
“他的女伴。”
“南衡的女兒?”
“不錯。”
“這……好,試試看。
農舍中,神簫客有點情緒不安。
“小怪,這些人到底是何來路?那位仁兄的太清神罡和劍術,都十分可怕,我神簫客居然有點支援不住。”神蕭容老眉深鎖,顯得心神不寧。
“那位身材高與老爺子交手的人,毫無疑問地是那天晚上,警告我不要到楊家騷擾的怪人。”怡平一猜就中,當然他不是平空猜測的,他有蛛絲馬跡作為猜測的依據。
“下次他們可能會群毆,他們不會死心的。”
“等他們來好了,沒有什麼好怕的!”
純純從家中與小云飛下嶽州,本來就是男裝,對易釵而籌輕車熟道,臉上再用一些怡平給她的易容染料,她成了一個淡褐色臉膛的小跟班,一個捧劍的小長隨。
神簫客先一步離開,去向是楓橋鎮。
走狗們已集中在楊家,不再分散在各地,實力空前雄厚,足以殲滅膽敢前來騷擾的俠義群雄。
嶽州碼頭也暗潮洶湧,洞庭王的改裝快船出沒頻繁,顯然擺出策應的姿態,封鎖群雄從水路撤走的路線。
萬家生佛還沒有撤走的打算,還在痴痴的等候乾坤一劍帶人趕來,與走狗們來一次徹底了斷。
群雄都認為公孫雲長與高嫣蘭的離開,定然是前往催請乃父乾坤一劍的,人一到就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