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回來哦,我餓……”“知道了。”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雨不知什麼時候又大了起來,我撐著傘一路小跑,到京記臭豆腐店買了一盒臭豆腐,熱呼呼地拎著往回趕。
天上打起雷來,路上人越來越少,我有點害怕-___-不是怕鬼怕妖怪,我怕器官販子。
“請留步。”“啊!”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狂奔。壓根沒認真看伸出來攔我地那隻手長在什麼生物上。不過大雨大風加手裡有東西。我跑了最多一百米遠就被人從後面鉗住兩隻胳膊。痛死了!
“放手!救命啊……”我雙腳離地一陣亂踢。突然背後地人悶哼一聲鬆開了我。
……我是不是不小心並且不厚道地。踢錯了地方-___-bbbbbbbb
我努力睜大眼睛。可還是辨認不出來這個蹲在地上埋著腦袋地人是誰。壞了!我要是把他踢殘廢了他非滅了我全家不可。不過話說回來我有全家給他滅嗎?“那個……您看我也不是故意地不是。您先動手地不是。出了事兒別找我啊!”
那人聞言一震。抬起頭。露出一張眼眥欲裂咬牙切齒地猙獰面孔。
壞了!我又惹了這條大毒蛇!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我被嚇傻了的短暫一瞬,他暴跳如雷地吼。
這……這這、這和我是不是女人有啥關係?我又不是有意照著那兒踢的,難道我還認準了你身上的阿是穴去踢啊!
我冷汗還沒滴完,他緩過來了,姿勢彆扭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喂喂,犯不著吧,你先cosplay歹徒的怎麼能怪我呢?
“我不過是有事相告,你非但不給面子,反而出腳傷人,是何居心!”那紅眼睛還真嚇人……
“你那像是有事相告嗎?我走路走的好好的你鬼一樣竄出來,是個人的都會以為你不是劫財就是劫色不跑的你當人全身上下就一個腦細胞,還沒長細胞核是吧!”我一介受害者都還沒開口呢你小樣就跟我反咬一口了,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蛇神緋鯉一口白牙寒光閃閃,好像要把我生吞了,我忽然想起貌似第一次見面就因為我說話太快太繞舌,他一怒之下就把我給扔下床。這回可沒有戴面具的妖怪來接我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常姑娘似乎被軟禁在常府,吃了點苦頭。”我剛抬起左腿,他一句話又把我按回去了。
嗯,這好像不管我什麼事。
等等,要非說沒關係好像也不可能,她大概的確應該可能是……因為我拒絕和她生孩子才被懲罰的吧?雖說我有權利拒絕。
“你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有人前往我處相告,”蛇神緋鯉居然笑了,只是那吐著信子的笑讓人只覺得毛骨悚然,“璣翎,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竟能讓白檀冒死闖蛇穴,如此死心塌地,令人佩服。”
嚇!白檀,就是上次被我切了尾巴的老鼠?這麼說起來確實是很久沒見到它了,上次被大毒蛇的手下抓走,還是多虧了它才能逃出來。不過死心塌地算怎麼回事?連我跟它說話它都不搭理,怎麼個死心塌地法?
“當如何做,你自己思量吧,我不過替人帶話,平白捱了你一腳,真是晦氣!”他說完,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也就是說,要我去救她了?可問題在於我對付人類很苦手啊,上次是因為小貓帶我誤闖虐殺生然後才被戴面具的妖怪救了出來,這回你讓我再去一次常家,我肯定是炸豆腐餵豬一去不復返了。
唉,想起不開心的事了,小貓兒那邊我還不知道怎麼道歉。你晦氣我才晦氣呢!
等我回到家,小白豬已經睡了一覺醒過來,炸臭豆腐當然也已經不燙了,不過它還是吃得小眼睛彎成兩道小月牙,蠻可愛的。
“剛才我在路上遇到蛇神緋鯉,他說常襄被家裡人抓去懲罰了。”我坐在地毯上,邊看它吃邊說。
小白豬吃的滿嘴油:“他怎麼知道的?”
“他的話說,是白檀去告訴他的。就是那隻老鼠。”
“我知道,鼠神白檀,這個城市的豐收之神。”
豐收之神……一隻老鼠?還真是貼切,只要他們不偷糧食一定能豐收,汗。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要去救她什麼的嗎?”小白豬把裝豆腐的紙盒都舔了個乾淨,意猶未盡地問我。
這正是我苦惱的事啊,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但是要我找人幫忙,我確實跟誰都不熟啊,人也好,妖也好。
“我一個人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