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為什麼這男人,竟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他罵人的方式、他瞪人的眼神,還有他那雙閃著怒焰的綠眸……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好熟悉!
但,怎麼可能呢?她跟他,明明今天才認識啊!那麼,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她想找到答案,但頭卻愈來愈痛。
好久,她已經好久沒再犯這毛病了,今天怎麼會連著犯了兩次?
閉上眼,郝如意使勁的晃著腦袋,但疼痛卻未曾減退半分,甚至有加劇的傾向。
“起來!”
突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進她耳裡,喚醒了她被回憶禁錮住的思緒。
郝如意睜開雙眼,那雙晶亮綠眸就定在她眼前……霍地,頭疼欲裂,眼前倏地一黑,身子跟著往後頹然倒去,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喂!”慌忙探出手,上官徹將那癱軟的身子拉回,“你搞什麼……”
低頭,他想罵人,卻發現她根本沒有知覺,就連那張原本紅潤的容顏,此際也變得灰白無血色。
“Shit!這是怎麼回事?”拍了拍她的臉頰,上官徹這才發現她的面板異常冰冷。
“啊——你!你想對我們家如意做什麼?來人,有色狼啊,快點來人吶……”
上官徹才起身,把人安置在床上,門外就傳來了這陣驚聲尖叫,震得他耳膜差點爆掉。
他是色狼!?
Shit!他就知道,只要跟她在一塊,就絕對不會有好事!
郝家大宅院
舊式大宅院的大廳裡,此際是人滿為患。擠在這裡頭的,有八成是來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剩下的兩成則是郝家的自己人。
很久以前上官徹就聽人說過,郝家在這裡是有聲望的大戶人家,那時他沒機會斷定真假與否,但依現下這等人聲鼎沸的情況來看,所言的確不假。
幸好,這種人山人海的場景,他上官徹早已見慣,所以那些閒雜人等根本影響不了他,頂多只是讓他覺得不耐煩罷了。
不過,比起那些,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她!
她到底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就暈在他懷中,那慘白容顏在他腦子裡不停竄飛,他的一顆心也跟著懸蕩在半空中。
“說!你是誰?為什麼非禮我們家如意?”郝家爸爸——郝孝在質詢了一百零八次後,仍舊是聲如洪鐘。
“我沒有非禮她,是她自己昏倒的。而關於『我是誰』這個問題,我相信飯店老闆已經回答得非常詳細了。”在回答了一百零八次後,上官徹只覺得非常不耐煩。
他住的那家飯店,老闆本人也在現場,所以早在一開始,大家就已經看過他填寫的住宿資料了,何必一再的重複追問?
“那她怎麼會在你房裡?”被小吐了一下,郝孝的臉色不禁有點難看,但還是沉住氣繼續問。
“這我倒想問問飯店管理人員。”綠眸一轉,上官徹望著飯店老闆。“為什麼她會知道我住哪間房?貴飯店是怎樣經營的?是任何閒雜人等,都可以隨意進來的嗎?”
上官徹面上帶笑,卻一字字都如針如劍,狠狠戳向飯店老闆,教他不免又羞愧又難堪。
“如意就說要找你咩,我當然叫人查給她啦……”飯店老闆一臉的委屈。
“所以羅,那就是她自個兒要來我房裡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者,我有試著趕人,但就是趕不走,我能如何?”一個聳肩,兩手一攤,上官徹嘲弄的巡視眾人一圈。
“你這意思,是說我們家如意不要臉的纏著你羅?所以,不是你非禮她,是她非禮你?你是這個意思?”郝家媽媽——秋木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我可沒這麼說。”一個挑眉、一個撇首,上官徹看向那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
事實上,他的確是被她給撞倒在地的,要說是她非禮他倒也不為過,不過他可不會蠢到把這些話給說出來。
眼前的這些人,他其實都忘了差不多,又或者該說……這麼多人當中,他根本沒記住半個!
而相對地,看大家的模樣,應當也是沒人記得他才是。
也對,他不過在這兒住過兩年,而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頭些日子有人對他們母子倆有印象,但在經過長時間的歲月洗禮後,想不遺忘他們都難。
只是,他又為何仍記著她?困惑竄上心頭,上官徹只覺得煩。
嘖,那害他被群起圍攻的大小姐,現下應該還躺在某張柔柔軟軟的床鋪上打鼾吧?可